女,雪白纖細的腕子與胖婦的粗肥手腕形成明顯對比,教人瞧著十分之擔驚,那胖肥若是反手扭住了她的腕子,恐怕那雪藕似的腕子頃刻間便要發出骨頭斷裂的脆響。
鬧哄哄的撲賣場地頓時安靜了下來,那胖婦一臉氣惱,反手想要掙脫,哪知道一張胖臉漲的通紅,居然掙不脫,直似手腕被鐵鉗鉗住似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羞惱間抬腳便去踢,也不見那少女如何動作,胖婦那肥碩豐壯的身子如肉山一般砰然傾似,差點砸著了撲買的兩名文瘦男子……
梁昭業嚥了口口水,回頭檢視下自己身邊的從人,感覺到雙方武力值的差距,便有了幾分躊躇之態。他身邊跟著的梁安是個極會眼色的,在他耳邊輕語:“……不過是個漕上的小子,好不好還在老太爺一句話呢,公子怕什麼?”
漕船逢關過閘,總要與壩頭稅吏閘口官員打交道,哪一條線疏不通,攔截了漕船,延誤了日子,都是麻煩事,殺頭都是有可能的。
梁昭業挺了挺肚子,腰桿立時直了。
誰讓聶震的爹只是個漕河上混飯吃的粗漢,而他梁家乃是世代勳貴呢,沒辦法,誰讓這是一個拼爹的時代呢!
聶震聽聞梁昭業來了,大步從正堂迎了出來,一臉喜意:“梁公子,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梁昭業的臉霎時便黑了。
聶小肥擦著腦門上的汗彎腰哈背的陪笑,心內吐糟:少幫主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苒與靳以鵬暗暗交換個眼色,心中皆道:原來這個就是輸了宅子與美人給聶震的那傻貨?
聶震邊將梁昭業往宅子裡請,邊對著門口的撲買者揮手,“諸位喜歡的都拿走吧,這些東西也不撲賣了,權當送諸位了……”
門口撲賣場頓時呼啦啦被搶劫一空,虧得秦苒手快,搶了那玉片涼枕死死抱在懷裡,好幾個人都下死眼盯了那涼枕幾眼,只因武力值太低,最終作罷,悻悻而回。
靳以鵬順手摸了一把那涼枕上面的玉片,後知後覺:“咦咦,這玉片好溫潤!”又苦口婆心勸說:“……不過少幫主用過的東西,你一個女兒家拿來用……不太好吧?”
正與梁昭業對峙的聶震面上笑意凝了三分,聶小肥側目,秦苒乾脆道:“反正我們身上也沒多少錢了,這玉枕瞧著應該值不少錢吧?”
靳以鵬喜上眉梢:“那是那是,回頭我們便拿到街上去撲賣了……”
秦苒怒氣橫生,一腳踹在他脛骨上:“你還想去賭?!”直嚇的靳以鵬連連搖頭,“全聽你的,全聽妹子的!”
二人商量的旁若無人,聶震面部神經有些微抽搐。梁安用一種刻意壓低但眾人俱能聽到的聲音道:“誰家這般沒規矩的奴才,竟然當著主子的面商議變賣主子的東西……”目光觸及秦苒森冷的目光,不覺住了口。
一時梁昭業在廳堂坐定,他也不繞彎子,當即便提出今日前來是要將這座宅子撲買回去。
當初聶震從他手裡贏這宅子,商量好的價格只有區區五百兩,但這宅子實價要遠遠高於這個價格。
聶震一臉遺憾:“梁公子若早幾日前來,便是分文不取,聶某也願意雙手將這宅子奉上,但是不巧……前兩日這宅子被聶某拿去瓊林苑撲賣……已經易了主了!”
秦苒:“……”原來如此。
梁安怒道:“怎可如此?為了這宅子我家公子……”這事雖然上京幾乎人人皆知,但要他當著梁昭業的面講出來,恐怕晚上回去也會體驗一番梁昭業受過的刑部大刑。
他停了一瞬,立時想到了對策:“不知道這宅子如今在誰的手上?憑他是誰,焉有不還的道理?過得兩日我家公子便要去趙王府探長姐,聶少主還是早些告知吧。”
不說吏部尚書梁冠伯深受帝寵,但是趙王妃這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