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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感動的快要下跪長哭了。

——郡王爺怎麼能比他家少幫主更憫下憐小呢?簡直沒有天理了!

聶小肥側頭瞧一眼聶震,再對上新安郡王溫潤的眼,眼眶便瞬間紅了。

其餘的三個人,聶震年紀閱歷到底擱在那兒,聲色犬馬,識見廣博,練就了一雙慧目,面上誠惶誠恐,心裡作何想無人能知。

秦苒來自一個對國家領導人不曾頂禮膜拜的時代,雖然經過了秦高氏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又經過了本朝十數年的全面教化,依然沒有將她徹底洗腦……於是她行過禮之後致力於研究新安郡王身上珠羅玉佩,暗暗估量那價格,改改眼饞。

人窮的時候,對寶石珠玉等難免露出幾分饞象,就好比餓的狠了見著食物便不自覺要吞嚥一般,實在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秦苒在漕河上豪放慣了,對溫婉含蓄這種美德所學甚少,一時還不及掩飾。

靳以鵬則心中所想:新安郡王瞧著雖然長的不錯,可若他不是太子的親生兒子,而是漕河上漢子粗長粗養長大的少年,又哪裡會有這般矜貴的居高臨下的眼神呢?

靳大公子在清江浦一向橫衝直撞慣了,被靳良雄扔到高郵罈子裡鍛鍊了數年,碰上拼爹勝過他的,除非此人有真本事能讓他折服(如聶震),其餘的總要被他在心裡暗暗貶低一番,以此來增加他的自信。

梁昭業帶著梁安垂頭喪氣而去,他不知道梁冠伯下朝之後聽到他往延平坊要宅子以後,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當初送這宅子的政敵在朝堂政治風波上受到強力打壓,已經致仕回鄉,能留得一條命,總歸不錯了。他心中暗喜自己當初被梁昭業那出鬧劇所救,躲過一劫,如今官途如舊。這兩個月一直努力在朝堂上減少存在感,免得讓御史言官揪出他與那未結成聯盟的政敵有過一腿,影響仕途。一時裡在書房來回急的轉圈,派了數人前往延平坊,又怕大張旗鼓之下引的人人側目,那些前去追梁昭業的家僕們都經過了喬裝改扮。

等到梁昭業進了梁府大門,早被家丁拿下,扭送到了梁冠伯面前,不及他拷打,梁昭業便將事情經過一一道明,連那宅子如今在新安郡王手裡都講了出來。

——筒子你的保密意識也太差了些!

梁昭業理直氣壯的想到,他當初向新安郡王發誓不會告訴旁人,但祖父梁冠伯乃是梁家掌舵人,豈是外姓旁人?

梁冠伯聽到新安郡王新的落腳點,只覺這訊息頗為有用,但瞧著眼前跪的似乎連骨頭都沒有的梁昭業,他不禁長嘆一聲,對這孫子又愛又恨,不知如何是好。

這小子紈絝是紈絝了一點,但是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梁昭業莫名其妙被扭送到梁冠伯書房,又莫名其妙被放了,才自由了幾天,又被關了禁閉,這次為期三個月。

他咬著牙想,又是聶震這廝害他如此!

聶震假若能聽到,定要高呼:我是冤枉的!

不過此刻,他帶著三條尾巴從延平坊宅子裡出來,沿著大街漫無目的走,倒像誰家出來賞花踏青的公子哥兒,濟濟鬧市,意態悠然。

秦苒懷裡還抱著那玉枕,背上包袱裡是換洗衣服,與靳以鵬並肩而行,小聲議論。

“以鵬哥哥,我們今晚住哪裡?”

靳以鵬對聶震有種莫名的信任感,不知道是不是從他強大的賭技裡得到的信心,也壓低了聲音答她:“……只要跟著少幫主,想來定然不會露宿街頭!”

你已經選好主子了嗎?

秦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