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夫人帶來了?”
“我帶的不是adamas的總裁夫人,我帶的是小少爺的班主任。”
如果是出於凌南霄妻子這個角度,邢漠北興許只會派人通知凌南霄一聲,畢竟他倆現在是競爭關係,眼下局勢這麼緊張,他也不想給公司惹上流言蜚語。
他是因為葉亦歡照顧了他兒子這麼久才會親自送她,再怎麼說葉亦歡也做到了一個稱職的老師該做的事,他身份學生家長,有必要幫她一把。
更何況,葉亦歡就是當年的renee·ye。
車子忽然顛簸了一下,葉亦歡一下靠在了邢漠北的身上,他轉頭去看身旁的女人,路燈穿梭在車裡,映照著她臉上有微醺的酒紅,雙眼微闔,長睫如翼,安靜而醉人。
他看出了她今天的與眾不同,也知道她都是為了凌南霄而打扮,可是那個人卻辜負了她的心意。
幽暗深邃的眸子中湧上了一抹疼惜,邢漠北側了側身,儘量讓她能靠的舒服一些。
車子一路向陶然雅居開去,外面的路燈有些刺眼,葉亦歡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能意識到自己正在車上,喝了酒之後的胃裡翻江倒海,她隱隱有些想吐。
邢漠北轉頭看到她醒了,垂眸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我……”
葉亦歡還沒來得及說話,車子恰好經過一個限速路拱,猛烈的顛簸讓她一震,下一刻她便“哇”的一聲吐在了邢漠北身上。
“哧——”的一聲,前面的gary猛地踩下了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又回過頭瞠目結舌的望著被葉亦歡吐得烏七八糟的邢漠北。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葉亦歡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可gary的聲音都顫抖了,“boss……”
邢漠北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扶著葉亦歡坐直,又向前伸手道:“礦泉水給我。”
gary手忙腳亂的找出一瓶依雲礦泉水遞給他,邢漠北面不改色的下了車,繞到葉亦歡那邊拉開車門將她扶到路邊,又把礦泉水遞給她。
“先漱口吧。”
吐過之後的葉亦歡顯然好多了,但腦子仍然受酒精麻痺,動作機械的接過那瓶礦泉水漱了口,轉頭看向邢漠北的時候有些愣了,“邢先生?”
“嗯。”葉亦歡轉頭看了看周圍高大的樹木和空寂無人的街道,“我怎麼在這兒?”
“你喝醉了。”
邢漠北沒什麼表情的從她手裡拿走礦泉水,簡單的衝了衝褲子上的汙漬,又將她帶回車上。
快到十一月的秋夜,冰冷的褲子裹在身上異常難受,可是邢漠北卻沒有絲毫的在意。
他現在這樣已經沒辦法送她回家了,邢漠北想了想,對前面的gary道:“先送她去希爾頓吧。”
*
凌南霄從醫院出來便急忙趕去了芳菲盛世。
他一路上給葉亦歡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得到的只有那個冰冷而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心裡焦灼而急躁,他又將車速加快了一些,飛快的趕向了芳菲盛世。
然而當他到了之後,得到的卻是葉亦歡已經早就離開了。
她的電話打不通,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有可能回家了,於是又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家,然而當他把所有的房間和角落都找遍了,卻仍然沒有找到葉亦歡的身影時,他心裡那股擔心終於越擴越大。
上次的車禍還沒有查清楚,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加害於她,那她現在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凌南霄在冰冷空寂的客廳中來回踱步,一遍又一遍的給葉亦歡打電話。
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凌南霄只好撥了葉亦歡父親葉書華的電話。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