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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攸皇的人?巫緋語心中的防備減去許多。

“有事?”這會兒,她嗓音裡的冷意少了幾分。

“倘若姑娘方便,在下想與姑娘一敘。”

大半夜的找人一敘?還是到受傷之人的閨房?這種事,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柔媚眼眸瞄了瞄衣衫堪稱整齊的自己。

“我可起不了。”紅衣下,她從左肩至整個上半身全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條。並非真不能動,而是怕稍有不慎扯裂了傷口。

“姑娘若能起身,恐怕便無空閒與我一敘了。”若非她傷重至此,他還無法與她說上一句話呢。

這話有理。

他自我解嘲的能耐讓巫緋語對他頓生好奇。“可有備酒?”

“姑娘的傷實在不宜飲酒。”

“但你還是備了。”她已隱隱聞到酒香。

“秉燭夜談若不把酒言歡,何來樂趣?”關於這點,姑娘可比當家的懂得品味人生多了。

“你很風趣。”與他談話似乎能讓心情好上許多。

“這話姑娘若能在當家的面前說就好了。”君韶安說得有些委屈。所幸老天有眼,這世上還是有人懂他的。

隱下浮上唇的笑意,她開口讓他入內:“進來吧。”

“打擾了。”推門而入的他,撿了個離巫緋語床畔最遠的位置落座,並有禮地垂下了眸。

“是你救了我?”她側臥床榻、單手托腮,透過床幔望向他的眼是審視、是觀察。

自她昏沉沉地醒來之後,全然陌生的房間擺設讓她明白,她獲救了。

她還以為這回自己肯定會在地府遊蕩了,不料還是硬被拖回了人間。

這可算是禍害遺千年?

“我可無此能耐。”此功勞他可不敢佔。“我不過是被派來這兒守著姑娘而已。”為此,他還累垮了一匹良駒。

“被他所派?”巫緋語的語氣有些怪異。

兩人之間不用言明也知曉這個“他”所指何人。

“當然。”不然有誰能“催”得動他。

“不值一本書的我,他何必多此一舉?”這句話她可是會記一輩子,死都不會忘的。

不值一本書?君韶安怔了下。

此種說法他還是頭一回聽見。看來,他錯過的好戲不只一場。

記得,那日他趕至這座攸皇向來不讓外人踏入的“松濤園”時……

“當家的和大夫已待在房裡一天一夜了,那染血的水盆不知已換新多少回了,你瞧那姑娘還有得救嗎?”

侍女們的竊竊私語教他的耳朵自動豎得好高。

“可不是嗎?方才我幫姑娘更衣時,她的手腳冷得跟冰一樣,臉色蒼白不說,氣息還似有若無呢。依我看啊……”

“怎樣?”有一侍女急問。

“……除非姑娘情況好轉,不然大夫是回不了家了。”那不吉祥的字眼,此時誰敢說出口。

“說得也是。”另一位侍女點了點頭。“我從不曾見當家的臉色這麼難看過,彷佛只要有人敢說『沒救了』這三個字,便會和那人拼命似的。”

“喂,你說,當家的和這位姑娘是何關係?”

“這我怎麼知曉呀。”侍女蹙了下眉頭。“不過,換作是我的心上人命在旦夕,我也會像當家的一樣徹夜守候的。”

……

“姑娘恐怕對當家的有所誤會。”回想著那些侍女的對話,君韶安公正地開口。

根據他聽來的“耳語”,當家的為了她幾乎已變成不是他所識得的當家了。若要說當家的對這位姑娘無情,那真的是見鬼了。

“誤會?”巫緋語揚高語氣,目光又不自覺地往右手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