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楓撇了下嘴角,走了出去。
陶成溪沒有想到自己一下飛機就被警察扣留,說她被控告涉嫌謀殺。她在拘留所呆了幾天,外面有怎樣的大風波她完全不知情,只是她終於想明白了為何被害者的家屬那時沒告她,隔了幾個月再來告她。
想不到訊息傳得那麼快,夫妻失和,陶成溪沒有了許晚楓,在上流社會不過是一隻任人踐踏的螞蟻。
現在似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有人證,有物證,兇器石頭上有她的指紋。
陶成溪有點絕望地想,要不就認罪吧。然後她就覺人生充滿了荒謬,青少年時差點殺了一個人,結果只是關了幾個月,現在什麼人都沒殺,卻可能被判死刑。
還有愛情,陶成溪很早以前就知道,愛情不過就是一場夢,現在終於清醒了。
就在她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她萬萬沒有想到蘇璨會跑來見她。不過他似乎是來嘲笑她的,他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丈夫怎麼這個時候當縮頭烏龜了?”
陶成溪笑笑,不置可否。
蘇璨卻怒了:“陶成溪,拜託你不要在這種情況下還是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好不好?也許你下輩子就呆在監獄了。”
陶成溪說:“也不錯啊,有吃有住,還不用自己掏錢。不過這樣活著還是有點累,還不如直接槍斃來得痛快。”
蘇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絕望,隔著窗戶摸著她的臉說:“成溪,你別這樣想,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記住,千萬不要認罪。”
蘇璨說完最後一句時間就到了,陶成溪被帶到自己的拘留室,四周全是空蕩蕩的牆壁,她突然想大哭又想大笑,人生彷彿上下顛倒了,自己的丈夫對自己不聞不問,別人的丈夫卻在風口浪尖拯救自己。
蘇璨回到家,妻子張歆樂正坐在沙發上,好像一直在等他回來。他一進門她便出口問道:“見到她了?”
蘇璨拿出一根菸來吸,說:“我晚上打算去拜訪高局長,你幫我聯絡一下吧。”
張歆樂冷著臉站起來,手裡的遙控器直接朝蘇璨扔去,蘇璨臉一偏,遙控器從耳邊飛過,他說:“我不想跟你吵。”
張歆樂叫了起來:“姓蘇的,別以為我好欺負,我父親要那塊地皮時叫你低一下頭去求一下你的上司你不肯,為什麼陶成溪一出事就就跟只螞蟻一樣忙得團團轉,見到上級就點頭哈腰,那個女人值得你這樣嗎,她自己的丈夫不是有好本事嗎?”
她說得很大聲,胸口一起一伏的,臥室裡傳來孩子的哭聲,然後是保姆哄孩子的聲音。
蘇璨熄滅了煙火,扔進菸灰缸,說:“說這麼大聲幹嘛?吵到孩子了。”
他起身去看孩子,張歆樂過來抱住他說:“蘇璨,我求求你,別去管她的事,我們過好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蘇璨鬆開她的手說:“這是我的事。”
張歆樂空著手站在原地,眼淚嘩嘩地留下,嘴裡唸叨著陶成溪的名字。
當蘇璨正在四處求情的時候,許晚楓依舊呆在S國,聽到管家彙報來的訊息,他多日未動的眉頭動了一下說:“她進監獄了?”
管家見他並沒有很著急的樣子,覺得她的地位大不如前,便大膽地勸道:“你不如跟她離婚吧。現在她殺人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曾經的案底也被人挖了出來,好多媒體總是在房子周圍轉,對企業的聲譽也不好。況且你實在不應該娶她。”
許晚楓沉默良久,還是什麼也沒決定,只讓管家先回去。
許晚楓沒有先處理陶成溪的事,他倒要看看是誰時刻關注他的一舉一動。想不到那人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靠山,把矛頭對準自己的妻子。
兩人都在各自忙碌,陶成溪的案子已經拖了一個月了,社會關注度很大,陶成溪一直都處於劣勢,就在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