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胸口那口氣還在憋得難受;眼眸有些漫無目的地盯著車外看,熟悉的街景;卻突然找不到了熟悉的過去。
徐璟的心理諮詢所就在附近。
寧輕已經記不清來過幾次這裡讓他給她進行心理治療。
心理治療……
寧輕眼眸斂了斂,視線轉向司機:“師傅,右轉,康景路53號;日康心理諮詢所。”
日康是徐璟開的諮詢所,右轉過去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寧輕直接走了進去。
“徐璟在嗎?”進了屋,寧輕問道。
“寧小姐?”一道略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寧輕循聲回頭,看到了蕭萌夢。
她似乎來了段時間,正坐在休息室的長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蕭小姐。”寧輕客氣打了聲招呼,轉向前臺,重複剛才的問題,“徐璟在嗎?”
“他在裡面會客人,我幫您通知一下他。”前臺小姐說道,拿起座機就要打電話,寧輕阻止了她,“不用了。”
徑直闖進了他的辦公室。來過這裡不少次,她知道徐璟的辦公室在哪兒。
辦公室裡除了徐璟,還有來訪者在。
看到她進來,徐璟皺了皺眉,正要讓她先出去等會兒,寧輕已面無表情地轉向來訪者:“出去!”
那人皺了皺眉:“誒你這女人哪裡來的怎麼這麼不懂禮貌。”
“出去!”
擲地有聲,那人卻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她。寧輕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挎包冷不丁脫了手,以著極猛的力道朝門口右側的小藥櫃狠狠甩去,“哐啷哐啷”……藥瓶應聲落地。
那人臉色白了白,有些倉惶地推開了椅子,逃也似的走了。
徐璟皺著眉看著寧輕,寧輕手再用力一收,櫃上的東西全被她的包勾著掃落在了地上。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在外面的工作人員和蕭萌夢。
蕭萌夢趕緊著走了過來,站在門口,看著滿地的狼藉,有些錯愕,看向寧輕。
徐璟也已起身走了過來,皺著眉:“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我只想知道,你當初是怎麼把我變成寧輕的,我到底要怎樣才能徹底想起來!”
寧輕一字一句問得清晰,人也很冷靜。
徐璟也很冷靜,黑眸凝著她,不言不語。
反倒是蕭萌夢愣了下,有些擔心地看她:“你沒事吧?你不是寧輕嗎?”
寧輕沒看她,只是定定地看徐璟,執意索要一個答案。
徐璟長長舒了口氣,目光落在她臉上,答案還是原來那個:“你就是寧輕你還想從我這裡瞭解什麼?”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寧輕面上維持的冷靜有了裂痕,嗓音些崩潰,“你到底還在堅持什麼?難道你以為你告訴我我是寧輕,我就真的相信了我就是寧輕我就會再回到你身邊嗎?你醒醒好不好?寧輕已經死了,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她已經……”
“她沒死!”徐璟突然一聲暴喝,冷不丁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往眼前一拖,黑眸緊盯著她,“我告訴你,你就是寧輕,寧輕就是你,死的是寧沁。”
他的眼神森寒,寧輕被他盯得背脊發涼,下意識地轉著手腕想要退開,轉不動。
蕭萌夢也被這樣的徐璟給嚇到了,扯著寧輕的手,在她耳邊低語:“你人活得好好的幹嘛要咒自己死啊。其實秦董人不錯是不錯了,但你都和他都快十年感情了,這麼對他不太好吧。”
寧輕皺眉:“你還沒發現問題嗎?和他有十年感情的是寧輕,我不是寧輕,我是寧輕的姐姐寧沁,是他自己放不下硬生生要將我變成另一個寧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