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參軍的訊息傳回府中,連老侯爺都會被驚動吧。
最慘莫過於請家法了,他的前途一片慘淡,薛城很羨慕柳元景的淡定從容。
泰山壓頂不彎腰,這份定力,他做不來。
國公爺行伍出身,家規森嚴。東窗事發後,柳元景下場應該比他更慘。
但是這小子,一點兒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果然夠強。
他要是有一個將軍爹爹,離家出走這事兒,絕對不敢輕易乾的。
校場被打傷的人。陸續被攙扶回營帳。
轉眼,場中只剩下了眾人口中的煞神祝京,和他被連累的可憐兄長祝慶。
午時到了,柳元景二人面前,終於出現了人影。
來人軍銜為翊麾校尉。軍銜從七品比起副尉來,足足高了三級。
看來柳元景鬧得動靜不算小,不然也不會驚動級別比他們高這麼多的人。
柳元景腰板挺直,不卑不亢的等著接受處罰。
翊麾校尉年近三十,身上有著屬於軍人獨有的氣勢。
不過,他若是想給二人威壓,註定要落空。
柳元景爹爹是正三品的懷化大將軍,面對爹爹的怒火,他尚且不懼,何況一個校尉。
那人走到兩人跟前,揹著手,滿意的看著兩人身姿筆挺,臉上沒有絲毫諂媚。
他參軍十幾年,因為不喜上下逢迎,一直待在翊麾校尉的位置上,升職無望。
兩人強硬的態度,反而讓翊麾校尉羅衛邊高看他們兩眼。
周康這人,羅衛邊一直看不上眼,品行不端為人狡猾。要不是沒抓住他的大把柄,羅衛邊早就將他副尉頭銜給摘了。
況且,軍隊向來靠實力說話,他們那麼多人打不過祝京,實在是丟軍營的臉面。
“你們誰是在校場鬧事兒的人?”
“大人,舍弟年輕氣盛,請……”
“我。”
薛城本想替柳元景講情,不料柳元景乾脆利落的認了錯。
他無奈的看了柳元景一眼,等著校尉的安排。
這認錯太沒誠意了,他要是校尉,定不會輕饒了表弟。
羅衛邊踱著步,將柳元景從頭到腳打了一番,然後大力拍向他的肩膀。
這次柳元景沒有躲開,他先前厭惡周康面容猥瑣眼神淫邪,對上眼前正氣凜然的校尉,他不介意給個面子。
人在軍營之中,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柳元景還是能忍的。
肩胛被人用力一拍,柳元景眉頭都不皺一下,硬生生的挺住了。
“不錯不錯,有兩分真功夫。但是,你的功夫,不是用來在自己人面前逞兇鬥勇的。”
羅衛邊和氣的面容,一下子變得嚴厲。
柳元景繃直了身子,答到:“祝京認罰。”
薛城恨不得捂住眼睛,他這個表弟能不能別這麼強硬,他就不能服個軟。
他這模樣,簡直不罰不足以平民憤。
身為表哥,薛城只好上前一步,對翊麾校尉說:“長官,屬下是祝京兄長,教導無方請您責罰。”
原來兩人是兄弟,羅衛邊興致勃勃的看著性格迥異的二人。
他參軍前也學過兩手。一眼就看出兩人都是練家子,再加上來前聽到祝京以一敵十的勇猛,頓時技癢。
羅衛邊朝柳元景勾了勾手指,說到:“你和我比一場。若是贏了或者平了,便準你戴罪立功,輸了的話一百軍棍逃不掉。”
一百軍棍下去,身子骨稍微的人能去一條命,身子強健的也非傷即殘。
薛城不知表弟功夫到底如何,正欲抬出身份,打斷兩人對話。
沒想到,柳元景毫不畏懼,一口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