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量都沒有。她心中滿是幽怨,本想和薛城訴說一番,但他一回府就被叫走。
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薛城,腳剛踏進花廳,一個白底青花的杯子就在腳下碎開。
他抬腳避開了瓷器碎片,抬頭喊了聲:“父親。”
二老爺被侯爺訓斥教子無方,心中正是怒火洶湧,見薛城面色不改,似乎渾不知錯,火氣更盛。
他扔了杯子不算,乾脆拎起了紫砂壺,直接擲向薛城。
薛城武藝在身,身子稍偏輕鬆的避過了二老爺的紫砂壺“暗器”。
“豎子無狀,還敢躲!”
二老爺氣的鬍子翹起,乾脆大步上前,伸手甩了薛城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這次薛城沒躲,臉頰上泛起微腫的五指印來。二老爺本以為薛城會躲,故而使出了十成力道,見他生生受了這一巴掌,頓時喝到:“豎子,你成了土雞瓦狗,連躲都不會了!”
男人顏面傷不得,親手打了自己兒子,二老爺暗自後悔。
薛城苦笑,躲也罵不躲也罵,要他如何應對。父親的火氣來源,薛城比誰都明白。昨夜留宿麗人樓裡,他便想到了今日場景。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與喜姝相知以來,薛城對她漸漸上心。昨日歡好,對於二人來說,猶如金風玉露水到渠成。
得了喜姝的身子,薛城怎能輕易將她拋棄。故而,今日薛城希望能一個人承擔父親的怒火,不要連累喜姝。
“父親,孩兒知錯了,您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
薛城小心賠不是,向父親認錯。
二老爺冷哼了一聲,背過手,不再扔東西也不再動手打人,端起臉說:“既然知錯,念你年輕氣盛,為父就饒你這一回。但是以後,你絕不能踏入麗人樓半步,聽到沒?”
父親的話,薛城早有心理準備,他面色如常緩緩的說:“父親若是要教訓兒子,孩兒洗耳恭聽。若是要請家法,孩兒躬身承受。只要您準我將喜姝贖身,我此生再也不踏足煙花之地。”
二老爺聽著薛城前半段話,心裡還算熨帖感慨自己兒子並沒無可救藥。但是聽到他要為喜姝贖身,立馬勃然大怒吼道:“那喜姝是什麼玩意兒,你還想給她贖身,帶到侯府髒了清白門庭?”
父親用玩意兒來形容喜姝,薛城心裡一沉,解釋到:“父親,喜姝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只是時運不濟,才會流落到煙花之地。”
薛城越辯解,二老爺就越討厭喜姝,他臉色氣的發青怒吼:“閉嘴,將一個青樓女子的花名掛在嘴邊,簡直荒唐可笑,侯府中怎麼出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孽障。”
脾氣上來,二老爺罵起薛城來毫不避諱。
父子兩人二十多年來,頭一次鬧得如此緊張。就連薛城和柳元景一起偷偷參軍,二老爺都沒這樣不留情面的罵過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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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引見
花廳之中,一干奴僕噤若寒蟬,生怕被二老爺遷怒。
薛城一直低著頭,任由父親喝罵。
等到二老爺罵的有些累了,氣息不穩時,薛城抬起頭倔強的說:“父親,無論您怎樣罰我都可以。只要讓我將喜姝贖身,我可以把她安置在府外。”
薛城的冥頑不靈,讓二老爺大失所望,見無法說服兒子,他不再給薛城任何臉面:“好好好,你這個孽障。你既然想與你那風流女子混在一起,侯府的銀子你一兩也不要動。什麼時候,跟那狐媚子撇清關係了,什麼時候再去賬房領銀子。”
萬般無奈之下,二老爺選擇斷了薛城的財路,他此舉是為了讓薛城知難而退。
但是,一顆心完全系在喜姝身上的薛城,對這些威脅無動於衷,他甚至點頭到:“孩兒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