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孟夕嵐從未忘記過她,只是,她再也不是她的威脅。然而,這毒藥的來源,竟然是從她的手中而來。
一個隱居在寺廟之中的廢妃,如何能得到這樣的毒物?不用說,她的背後還有人在……
事情查到這裡,自然不用內務府來插手了。
孟夕嵐將此事給壓了下來,周佑宸聽聞此事,眉頭緊蹙,正想要派人去宮外拿人,卻被孟夕嵐阻止了。
“皇上,您若是信得過臣妾,就把此事交給臣妾來辦。”
周佑宸凝眉看她,沉吟片刻,才道:“事關太子,朕還是親自料理吧。”
孟夕嵐輕輕搖頭:“皇上,說起來這也是後宮的事,既是後宮的事,還是臣妾的責任。”
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只道:“她到底是二皇子的生母,臣妾不會為難她的。”
周佑宸聞言眸光又是一沉。
“朕擔心的不是她,而是你。”
孟夕嵐輕輕一笑:“宮中風風雨雨這麼多年,臣妾早都已經百毒不侵了。”
此番,太子宮中有事,她的心裡為之一震,可還不至於亂了心神。
翌日一早,周天佑來慈寧宮給母后請安。
他一向話少,平時只是吃一碗茶就起身走了。
可是今日,孟夕嵐把他留了下來。
“御書房的功課,耽誤一天也不打緊。今兒母后要見一個人,說起來這個人也和你有關,所以,你也一起見一見吧。”
周天佑聞言微微一怔,不知母后到底是何用意?
他只好穩穩當當地坐了下來。
孟夕嵐一早就派人出宮將張蓉兒接進宮來,算算時辰,也該到了。
周天佑坐了片刻,忍不住起身問道:“母后,您想讓兒臣見的人是誰?”
不知為何,他越是坐下去,心裡越是不安。他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孟夕嵐輕輕開口:“你的生母,張蓉兒。”
周天佑聞言心中咯噔一聲,因著面紗遮著,他臉上驚惶不安的表情才不被人看見。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看向母后,深沉的眼眸中泛起一絲迷茫困惑之色。
“母后……您為何……”
他在母后身邊長大,記憶中只見過生母三次。說實話,他已經連她的模樣都記不清楚了。
孟夕嵐一臉溫和:“你不要怕,本宮只是想起與她多年未見,心中難免惦念。本宮讓她進宮,想與她敘敘話。你也不要拘束,她好歹是你的生母,對你有生育之恩。”
是啊,生育之恩……他出生不過三天,她就差點親手把他親手掐死,只因他長相駭人。後來,她還為此變得瘋瘋癲癲,成為宮人們的笑柄……
周天佑眸色一沉,低著頭應了聲是。
須臾,寶珠讓著一位尼姑打扮的婦人緩步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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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蓉兒垂眸斂目,神情淡然,一步一緩走入大殿。
孟夕嵐靜靜看她,忽想起她當年入選進宮的情景。
她和宋雯繡,那會兒都是最好的年紀,清麗麗地往那裡一站,就像是一朵朵水靈靈的花。
“貧尼莫念給皇后娘娘請安。”
張蓉兒跪地行禮,口中只稱自己為“貧尼”。
周天佑原本是低著頭,待聽見她的聲音,方才僵硬地轉過頭,朝她看了過去。
幾年未見,他看不出她的模樣有何變化,現在的她,完全像個佛門中人,寡淡平和。
孟夕嵐看著一臉波瀾不驚地張蓉兒,轉眸看向周天佑:“佑兒,你還記得她嗎?”
張蓉兒用餘光看見了幾步之外那一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