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惜像是沒注意到帝戰的反應一般,轉頭看向雲卿塵。
“你說你是我師父,那我讓你幫我救個人,問題不大吧?”
帝戰聽到夏惜這話徹底絕望了。
他喃喃自語:“夏惜,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難道你真的要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來懷疑我嗎?”
“是否懷疑你,跟救不救人沒有關係。”
夏惜冷漠地回答道。
“只要是關於他的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帝戰原本還帶著期盼的眼神徹底黯淡下去,心中慌亂不已。
該怎麼辦?
如果雲卿塵真的出手治好了夏皓軒,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一定會被拆穿的。
雲卿塵掃了一眼心煩意亂的帝戰,然後對夏惜說道:
“你說的患者在哪裡,我要先給他檢查一下,如果我能治好,一定會幫你,不過要是我治不好,就只能找那個人出手了。”
夏惜聞言,抬起右手微微揮動手指,一道晶瑩剔透的綠光閃過。
下一秒,在眾人面前便出現了一張擔架,擔架上面躺著的正是夏皓軒。
雲卿塵立刻走了過去,不過他也並沒有萬全的把握一定能讓人甦醒。
雖然他也精通醫術,和這個世界的人相比,他的醫術即便說起死回生也不為過,但他畢竟平時主要研究的是各種武功心法和星牌,治病救人並不是他的專業領域。
他和夏惜的另外三位師父之間,那個摺扇不離手的男人才是神醫、
如果他不能讓這兩個人甦醒,那也只能讓那個人親自出手了。
就在雲卿塵給夏皓軒檢查的時候,夏惜則是看向了在場眾人。
有些賬是時候該清算一下了。
她的目光從聶綵衣、星野正男等人身上掃過。
每一個她目光所及之人都是心驚肉跳,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想要避開夏惜的視線。
原本他們以為夏惜被夏國戰部除名,已經成為棄子,是個沒有靠山可以任意欺凌的廢物,卻沒想到她背後的靠山卻是誰都不敢招惹的雲大人。
“聶綵衣,宮藤斂月強行剝離我弟弟的本命星牌,她死有餘辜,你卻是非不分,幾次三番用我身邊的人來威脅我,我天狼團成員和爺爺慕戰天的帳你說我該怎麼跟你算?”
聶綵衣嚇得渾身發抖:“夏惜,我也是被人慫恿才把你當成仇人的,我不知道宮藤斂月搶奪了你弟弟的星牌,所以當我知道你殺了她之後一心只想報仇,如果我早知道是宮藤斂月先招惹你,我肯定不會和你作對的!”
聶綵衣早就沒有了昔日裡的傲氣,她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夏惜微微蹙了蹙眉:“被人慫恿?“
聶綵衣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急切地和夏惜說道:“是容屹,是容屹讓我這麼做的!他現在易了容,改變了原來的樣子,所以如果你看到他,不一定能認得出。”
為了保命,她現在也只能把容屹供出來,希望可以讓夏惜的怒火轉移到容屹身上。
“容屹慫恿你的?”
如果聶綵衣不說,夏惜都快忘記容屹的存在了。
之前容屹被落日帝國戰部俘虜,夏惜便沒有再理會他,更沒打算派人去營救。
現在看來,容屹還能自由活動在櫻城興風作浪,怕是和落日帝國戰部達成了什麼協議。
夏惜忽然想到,之前夏國戰部得到的訊息說自己得罪了古家和白落,當時她還有些疑惑,現在想來這個訊息也是容屹告訴給戰部高層的。
“夏惜,我知道容屹現在在哪兒,我能聯絡上他,如果我把容屹的下落告訴你,你能不能饒我不死?”
聶綵衣一臉期待地看著夏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