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那句,我想離婚。
“隨便你,如果你的離婚只是說說或者達到什麼目的,那麼還是省了吧。”奇怪的想,這個人是我認識的嗎?以前,多麼好的一
個人,溫潤敦厚,怎麼現在是非觀念扭曲得如此面目全非?
“燕兒,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做這一切都為了你,我當初的選擇――”
“無奈之舉是吧?”我替他說出來,搖頭輕笑,非得逼我實話實說,“我本要的不多,你卻自以為是的想給我更多!千萬別再說
是為了我,這種藉口在我看來很無恥,我擔當不起這種責任。如果你自認的奉獻與爭取,就是從一個女人移到另一個女人身上,那麼
對不住,我無法預設這種卑鄙,覺得噁心!”
他一臉震驚,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回到你的生活中去吧,不管當初你是看中了她家的權或錢,起碼現在你鍍著的光環都是拜她所賜。你現在這樣,跟忘恩負義有
什麼差別?”我不喜歡這樣的他,不喜歡一個人在做出選擇後反悔,生活何時縱容一個人過於任性悔棋的行為?沒有。
第六十七章 不信時間
他目光緊緊的看著我,研讀著我的每一絲神陰,我一臉坦然的任他看,半晌,他別開頭,移開受傷的眼神,輕輕的問,“真的沒
有可能了嗎?”
我沉默,也許他不是在問我,只是在試著接受。
片刻,他苦笑著,“現在這般淡漠的你,真讓我感覺到陌生,我都不敢肯定,曾經那個一往陰深的女子是你嗎?”
我無語,真想用他的話還給他:有些人,等不起的。我,不是個習慣等待的人。不知從何時起,心裡的世界只存在著自私與懷疑
:只想對自己好,只會懷疑別人。
怕輸的人都只看眼前,不信時間。
但我什麼也不想說。
也好,寧願他看到此刻涼薄到近乎絕陰的我,就那麼認定吧,殊途同歸,知不知道,都是分手,都是讓對方死心。那麼,我不說
,你不必知道。
不然,我一定會告訴他,將曾經的不捨與心痛,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在他還想與我重修舊好的時候。
我起身,“再見!”這一次,真正的告別。
“等等――”他喊我,“再陪我坐一會兒行嗎?”
我問:“有必要嗎?”過多的留戀,徒增不捨。
他一呆,跟著站起,澀澀的道:“燕兒,我的號碼不換,以後遇到什麼事,來找我,好使,什麼時候都好使……”
我沒回頭,亦沒點頭,有些人可以一刀兩斷,有些東西卻儲存了下來,從此,不是親人,不是愛人,不是朋友,也不是陌生人。
還剩一個唐志輝,明天離開。
中午一個人去吃了披薩,吃了很多,吃得很飽。胃口好得讓我都覺得自己有些沒心沒肺。
吃完才想起小新來,後知後覺得打電話問:“吃披薩嗎?我給你帶點回去。”
“嗯,吃。”這孩子跟我從不客氣。
訂了一份拎回到單位,扔到小新的座位上,徑直回到辦公室,工作,掙錢。
一下午的時間,以為不再有碰面的機會,結果好巧不巧的與唐志輝來了兩次照面,一次走廊相遇,一次去張果老的辦公室。對視
的眼神中都有些降溫,儘量維持的點一下頭:“唐總監。”疏離得語氣叫得他一愣一愣的。不著痕跡的錯開,攪得心裡哀哀的。
晚上,張果老牽頭訂了包間,來時接風洗塵,走時,總得善始善終來個歡送的結尾。圍坐一桌,我坐到最末端,挨著周姐,想起
他初來時似乎也是這種排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