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弄著書籍的涼冰哼笑一聲，“別開玩笑了，鶴熙熙，你要想休息可以睡覺，看什麼書啊。”

“而且，你這才剛從實驗室出來，腦子都沒清醒過來吧。”

古籍在手中轉來轉去，涼冰卻絲毫不在意鶴熙的臉色。

畢竟，她就算惹到了鶴熙，還可以拿她姐姐凱莎出來擋著。

鶴熙對自己姐姐可好了，總是捨不得她受傷。

涼冰除外，鶴熙下手可狠了。

看著又想捱打的涼小冰，鶴熙輕抿香茶淡淡回覆道：

“問吧，趁著我還有耐心不教訓你打擾我看書。”

聽聞的涼冰趕緊停止轉書，將古籍拿在手中湊到鶴熙身邊。

她想問的很多，但有一個問題卻是最重要的。

並且，這個問題不止涼冰想知道，凱莎也很想知道。

如果一直得不到答案，涼冰會很不得勁，凱莎也會一直憋在心裡。

涼冰是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得到答案，不論用什麼方法。

但凱莎不一樣。

每當面對鶴熙時，就算再棘手的問題也會變得像是很簡單一般。

如果鶴熙不願回答或是凱莎覺得鶴熙不願回答的問題，凱莎就會一直憋在心中，不想給鶴熙增添煩惱。

凱莎就是這樣，一旦面對的人是鶴熙，總會軟下心來。

涼冰湊近了鶴熙，小鹿眼看著鶴熙很是亮晶晶。

“鶴熙熙，你覺得我姐姐怎麼樣？”

“如果你是問這個事，我還是勸你換個問題。”

“為什麼？你是覺得我姐很糟嗎？”

她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對。

但鶴熙覺得涼冰是不是傻了，這麼多年來，她對凱莎很糟嗎？

而且，天城的天使們都能看得出來吧。

抿一口茶後放下茶杯，正視面前的涼冰，那雙亮晶晶的琥珀色中有著渴求，正如曾經的凱莎一樣。

但不知什麼時候，凱莎也不再這般看著自己。

鶴熙很疑惑，但也從未問過。

凱莎不願說的事，即便鶴熙想要知道以及為她消解也不得不顧及她的心情。

她們兩個就是這樣，什麼事都為對方著想。

可是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般樣子？

鶴熙不知道，也不知曉凱莎心中是怎樣想的。

好像一夕之間長大了一般，不再讓人操心任何事。

其實，鶴熙很想凱莎什麼糟心的事都告訴自己，那樣就不需要她一個人忍著，無人能夠為她撫平眉宇，為她斟茶消解。

她能感受到凱莎的內心很孤獨。

或許是因為坐上那冰冷的王座吧。

但鶴熙又怎想讓她那樣孤獨呢，在鶴熙心中，總是為了凱莎而擔憂。

鶴熙的心總隨著凱莎的心情而動。

“我...”

銀髮隨著鶴熙輕搖頭而微微擦過臉頰。

“凱莎很好，或許是我還不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