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王，唯一一次見到性情大變的凱希還是上一次。

但那次並沒有像現在這般沒有理智。

雖然那時的凱希眼睛是紅色的，也像變了一個人。

理智卻是在的，完全是另一個人格一般。

反觀現在，好似沒有理智的野獸，不斷地嘶吼與嗜咬。

“她是我們的王，我們不可能會逼她的。”

“你們沒逼她，那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就說你們天使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凱莎那個碧池！”

一想到在天城過了一段時間，小侄女就成了這般樣子，涼冰就生氣。

這還不如不讓她回去，就算恨自己，可留在惡魔一號也比回到那令她窒息的天城要好得多。

至少，不會讓她成為沒有理智被仇恨與憤怒控制的軀殼。

“莫甘娜，雖然女王說不能殺了你，但也不准你侮辱凱莎女王！”

烈焰之劍指著涼冰，阿追眉眼間是憤怒，卻努力的壓制。

面對著烈焰之劍，涼冰臉上卻沒有一點害怕的神情。

這玩意兒她見得多了，就算被看上一刀她都不怕。

不爽的看著這個天使，涼冰雙手抱胸，脖頸就明晃晃的湊近烈焰之劍。

她就不信她敢動手。

逐漸適應了現在凱希的進攻節奏，薔薇也會順著她的進攻來。

有時候也能夠掌握主動權，對著凱希就是一頓猛烈攻擊。

但顯然不是有著武器庫的王的對手。

即便星命已經被熟知的掌握。

然而就像凱希說的，星命她有著第一手的資料。

知己知彼可謂是讓凱希玩明白了。

不過，唯一的變數就是，被支配的人不會有著思考。

只要抓住了這一點，薔薇還是在極致憤怒的天使之王手下拿到了不少的主動進攻權，用著星命對其造成了微弱的傷害。

戰鬥總是有著變故。

不知道打了多久，神的能量總是無盡的，可也會疲憊。

薔薇不斷地喘著氣用星命搭配著蟲洞進行攻擊。

可沒什麼用，凱希身周圍都是護盾，壓根打不破。

無論薔薇怎麼打，從哪個角度打，都無濟於事。

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支配著理智的天使也會回神。

手中的攻擊全部停止，就連周身的護盾也都消散，這給了薔薇進攻的機會。

愣愣的站在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或許是聽到了什麼。

原本被黑色籠罩的眼睛漸漸褪去，露出了清澈的藍。

“天城...”

然而，只這幾秒的恍神，便錯過了抵擋攻擊的最佳時間。

看著刺入腹部的星命，鮮紅的血液汩汩湧出順著星命的輪廓流下。

感受著來自腹部的劇痛，她好像很久都沒有痛過了。

抬眸看著滿臉震驚的薔薇，手中的王命咣噹一聲掉落在地。

滾燙的血液將地面染溼了一塊，漸漸的血越來越多，有著一小灘的血液匯聚。

薔薇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星命，怎麼也沒想到會傷到她。

“凱希，我...”

“薔薇。”

疼痛使她聲音都帶上了顫抖。

“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