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萃眸，鶴熙想要伸出手去描畫，卻怎樣也無法觸碰。

掩嘴哭泣只是不想要自己的哭聲驚擾到她。

可是，即便鶴熙放聲大哭，也絲毫影響不到這個時間段的凱希。

凱莎走到鶴熙身邊將她攬入懷中，眼神看著此時的凱希有些複雜。

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正確，可這是鶴熙要求的。

凱希並不能像奶昔那般看到全部，但她此時此刻也好不到哪去。

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媽媽是否還在眼前。

“媽。”

多想聽到有孩子能夠叫自己媽媽的鶴熙有些愣住，一雙哭紅的萃眸看著孩子。

從凱莎懷著離開，小心翼翼坐在床邊，就在凱希身旁。

伸出手想要握住凱希放在床上的右手，卻忘了，她根本就無法觸碰到她。

最後也只是哽咽著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凱希]

鶴熙知道，她聽不到自己喚她的名字。

可鶴熙除了喚她名字外，也無法做到什麼。

而凱希，只能憑藉奶昔的視線來感覺自己的媽媽在哪裡。

將視線轉到身邊，雖然看不到，但依舊會關心。

“您在哭嗎？”

“我感覺心臟很難受。”

不知道是不是母女連心的作用，凱希感到有些心慌與心痛。

或許她猜的沒錯，也或者猜錯了。

但是，她是要問的。

那是自己的母親。

“即便我現在無法看到你們，但是我能夠感覺的出來。”

隨後將目光投去奶昔那邊，眼神中帶著詢問。

而後者也是點了點頭，給了凱希肯定的回答。

在凱希記憶中，自己的母親極少有落淚的時候，反正是很少見到的。

現在，卻在自己看不到的眼前，落淚了。

這該是多痛啊。

再次將目光轉到身旁，凱希其實很想替自己媽媽將淚擦去，卻連這麼一件小事都做不到。

“未來的我不在你們身邊，應該也是我自己的決定。”

“雖然不知道未來發生了什麼，但是，那時候的我，應該是不後悔的。”

凱莎無法去看凱希的眼神，她在躲避。

即使她們之間，只有她們能夠看到凱希，而凱希看不到她們。

凱莎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孩子離開的事實，即便經過了幾萬年的時間。

她也會在一個人時想起一些事，卻也會害怕去觸碰那道禁忌的封鎖線。

除了少數的天使外，沒有人知道凱莎有時在想什麼。

就連最親近的鶴熙都看不透凱莎。

完全忘記的鶴熙不知道那時的事情，卻無法認同凱希的話。

為什麼一定要離開？

[凱希，不要，不要...]

凱莎將手搭在鶴熙輕顫的肩上，但目光也無法看著凱希。

看得難受的杜奶昔再也忍不住了。

那是對她極好的姨姨，看著她哭泣，真的令奶昔心碎。

“姐，鶴熙姨姨不要你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