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愣住，這還是這些天第一次跟自己說話。

轉過頭正視涼冰的眼睛，那雙藍色眼眸沒有光。

“我是不是...永遠不能飛了...”

涼冰聽到這略顯熟悉的話，嘴角的笑意壓下，將日記本合上。

在三萬年前的血色夕陽下，也有一個天使這樣問過。

那時，涼冰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弱，沒有早點趕到。

只能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天使緊緊攥緊雙拳，發誓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可直到現在，一想起那句話，涼冰還是忍不住心痛。

“鶴熙，我是不是...再也無法飛向空中了...”

如今，又是相同的話，涼冰依舊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趕到。

強撐起一絲笑，可那眉間的憂愁卻遮掩不住。

“哪能啊，不會的不會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升級神體重塑翅膀就行，不用怕，啊。”

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頭安慰，卻又怕她躲開，便放棄這個想法。

在剛見面抓住凱希翅膀時，涼冰就發現，是血肉構築的，不是科技。

也就是說，她也失去了翅膀。

察覺到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涼冰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輕輕晃動酒杯，酒液順著杯壁流轉。

“想喝酒？”

凱希將頭扭向一邊，拒絕回答涼冰的話。

這在涼冰眼中就是個彆扭的小孩子，還是將杯中又倒了些酒，遞到她面前。

“嚐嚐？在天城鶴熙估計都不允許你喝吧？”

當初自己還在天城時，可是藏了滿滿一地窖的好酒，都是從各個星球蒐集來的。

自己都捨不得喝，只能嘴饞的時候喝一點點。

哪知道有一次忘了將喝剩下的酒放回地窖，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還是被來到天啟莊園想要討論蟲橋跳躍的鶴熙發現，把自己的酒給沒收了，明令禁止自己不準喝酒。

“涼冰，你從哪學來的壞習慣？你才多大，你就學會喝酒了？”

拿著酒罈的鶴熙指著跪在地上的涼冰一頓說教。

可涼冰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壓根聽不進去。

“鶴熙，我都一萬多歲了！還不能喝酒了？”

“你一萬歲又怎樣？你依舊比我小。”

不管自己怎麼說也不還給自己，竟然告狀給凱莎！

然後涼冰就看著前來的凱莎提著王命，風風火火來到了天啟莊園，一副不交出酒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的架勢。

“涼冰，酒呢？都交出來。”

那時候還是怕凱莎的，說出了酒窖的位置，然後珍藏的酒都沒了。

可是讓她心疼了好久。

就因為鶴熙喜歡喝茶，就不准許自己喝酒。

哪有這樣霸道的天使。

小心翼翼接過酒杯，凱希確實好奇，也在地球聽過買醉這個詞。

好像是傷心的時候喝點酒就會好一些。

酒杯湊到嘴邊，凱希覺得酒的氣味並不好聞，甚至還不如自己媽媽的茶好聞。

但還是學著涼冰的樣子，輕抿一口紅酒。

初嘗有些酸澀，口腔中又有著綿柔的果香，風味濃郁。

可喝完腦子昏昏沉沉的，視線也變得模糊，看著對面的涼冰也有著分身，又重合。

隨後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這可嚇得涼冰不得了，慌忙站起來到凱希身邊。

“我艹！”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