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盒子裝好的蛋糕放在桌上。

淡金色的眸子停留在背對著自己的天使身上，得不到任何回應的她只能就此離開。

或許，這一生她都不願再見自己。

房間中隨著弦離開，陷入寂靜。

靜到，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清。

依舊保持著背對著的動作，指尖深深刺入手心。

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又看了看天使。

即便蕾娜知道接下來的話會讓天使生氣，可她還是想問清楚。

她是不相信的，可弦的笑意讓她有種不得不信的感覺。

“凱希，她說的...”

蕾娜指的什麼事，凱希怎麼可能沒有聽到。

天使的聽力又豈是她壓低聲音就聽不到的？

“是！她不是都說了嗎？！”

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件事的另一位主人公都說了，她不承認又能怎樣呢？

轉身看著有些錯愕的太陽。

曾經天使是多麼的驕傲，現在卻覺得配不上任何人。

凱希不知道蕾娜是怎樣看自己的，或許會因此遠離自己，會覺得自己骯髒也說不準。

“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很噁心？”

“呵哈哈哈哈...”

苦澀帶著自嘲的笑迴盪在著空寂的房間中，夾雜著天使輕微的哭腔。

“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滾燙的清淚從天使的眼眶滑落。

“我不欠她了，她要我，我給了，我不再欠她了。”

纖瘦的身形有些搖晃，彷彿下一秒就要跌倒一般。

她是自己害死的，那麼，滿足她的任何願望都不為過。

只是，她不該要這個的。

眼看著天使要摔倒，蕾娜上前要抱住她。

“凱希。”

卻被天使躲開，一雙警惕的藍眸看著逐漸靠近的太陽。

“別碰我！”

站定在原地，蕾娜不再上前，怕再次激怒了這位天使。

然而，即便蕾娜不動，凱希也依舊會遠離。

“你說喜歡我，其實也只是想得到我的身體吧？”

“就像那些天渣一樣，看女性天使的眼神中都帶著情慾，都帶著貪婪和慾望！”

只要想起那些，她忍不住胃中痙攣。

可憋在心中又讓她壓抑，十分的壓抑。

“把女性天使當成玩物，當成可以發洩的工具！”

“肆意玩弄，然後丟棄。”

這就是那個時代的真實寫照，她見過的真實畫面。

天渣從來不把女性天使的命當做命。

“我沒有，凱希，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蕾娜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也不敢這樣想。

“我喜歡你，但是不是以得到你的身體為目的。”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天使。”

上前一步想要將天使抱入懷中，卻被天使一把甩開。

“滾！都滾啊！”

她現在不想被任何人觸碰，任何人。

眼見著天使那要殺人的眼神，蕾娜也不得不離開。

她知道，現在繼續留下，只會讓她的情緒更加的不穩。

待到房間只剩下她一個天使，無力感瞬間襲來。

房間中的燈光熄滅，一片黑暗。

靠著床緩緩坐下，身後的翅膀展開，向前將天使包裹住。

與這黑夜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