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有心人忌憚,雖然有司徒擎護著,有兄長言關清幫著,卻到底顧不周全。
言意瀾在宮裡最後的那段日子過得並不快樂。
她是難產而死,卻不止難產,更有毒殺。
卻又不止毒殺,因為害她的人不止一個,方式不止一種。
明裡暗裡的,身體上和精神上的……
殺死她的,是整個皇室!
這便是為何司徒擎那麼喜愛言意瀾,但這麼多年從未提過要替她申冤的事情。
因為他可以處罰一個虞貴妃和一個司徒燁,卻不能將後宮的妃子都處罰了。
他是皇帝,除了自己的愛情,他還有太后,還有嬪妃。
每個嬪妃身後都有各自的家族勢力,還有兒子女兒……
何況青曜勢大,而幾年前和滄雀的聯姻沒有成功,據說如今滄雀和青曜已經有合縱之勢。
為了國家安穩,也為了小家安穩,司徒擎這個皇帝都不能替言意瀾做更多的事情。
這也是為何,言關清身為太傅,明明知道他的妹妹死得蹊蹺,卻也只有等了這麼多年以後,才藉助上次宮宴的事情,整治了一個虞貴妃。
也是為何,司徒硯這封信會一直封存在匣子裡,而因為周圍人的種種限制,讓他無法光明正大地做更多的事情。
謝元棠想到這些,再次嘆了口氣。
言意瀾短暫而風光的一生背後,是不幸,是因為美貌和才情帶來的悲劇。
而她到死,都沒辦法等來自己的公正。
因為大家都有大局要顧。
在大局之下,她連死亡都是需要隱忍的。
甚至在她死後,她的兒子也因為她的過去,哪怕傻了,也受人忌憚。
一個深得皇帝偏愛,有太傅舅舅的皇子已經過於出挑,如果這個皇子背後還有青曜國的勢力支援,那就太可怕了……
哪怕他是個傻子,也會讓敵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謝元棠看著被她畫了個圈的青曜佛子,頓了頓,又在這個圈下面,寫了“佛音閣”三個字。
青曜尚佛,而佛音閣乃是京城首富,老闆無塵還是個和尚……
這實在沒辦法不讓她多想。
再加上上次他們去華覺寺,司徒硯和那個老和尚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謝元棠想了想,叫黎休進來。
開門見山地問:“你們佛音閣,是青曜的勢力嗎?”
“啊?”
黎休沒想到謝元棠會問他這個問題,他好笑地撓了撓頭:“皇子妃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你們叫佛音閣啊,而且無塵是光頭。”
“那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黎休憨笑著道:“您想啊,誰那麼傻,明知道青曜國尚佛,如果佛音閣真是青曜勢力,怎麼可能還故意起這個名字?”
“我們就是借個名,畢竟叫佛音閣,到了青曜,青曜會以為我們跟佛有關係,到了滄雀也好使,總之店名帶個佛字,四國都行得通。”
謝元棠皺皺眉頭:“只是這樣?”
黎休朝她眨眨眼,小聲道:“而且告訴您吧,咱們佛音閣的股東多著呢,不然您以為,怎麼皇室會對咱們睜隻眼閉隻眼?那是因為他們都在這裡入了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