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日前苟府派家丁來報,說是呂官人在路上得了惡疾,不治身亡,只是送來了一口棺材。
呂洞賓氣得七竅生煙,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忘恩負義的苟杳,不肯借錢幫忙便罷了,為何如此惡毒咒我?!怒壑難平之下,抄起一把劈柴斧頭,照著棺材狠狠一斧子砍下!只見叮鈴鈴、咕嚕嚕滾出了一地的金銀,棺木正中放著一封信,上面寫著“吾兄親啟”。
呂洞賓何等聰明之人,見此情狀,已知三分,定是那苟杳與自己開了一個大玩笑。趕緊拆開信封,定睛一看,上面寫著一首打油詩,正是苟杳筆跡:“草草一句親兄弟,雙口不辨有情郎,你誆我妻空守房,我還你妻哭斷腸。君若身死何敢棄,弟必追兄見閻王,一世金蘭殊不易,再借千年共荒唐!”
詩中暗藏“苟”“呂”二姓,字字情真意切,把呂府上下感動得淚流滿面。呂洞賓看著家人又哭又笑,心中暗自苦笑道:“賢弟啊賢弟,荒唐,咱倆都夠荒唐的!”
經過此事,兩家人的感情越發親熱了。又過了十年,呂洞賓忽然造訪苟府,說是有要事相托。原來,他結髮妻子已喪,這些年來求仙向道之心愈盛。也是他生就仙根,福緣深厚,竟被他拜得一位漢時的有道全真為師。只是家中雙親尚在,心有牽掛,不便遠行,但仙緣不易,又不可輕棄,委實躊躇不決。苟杳一聽,便拍胸脯道,你的父母亦是我的父母,明日我便親自去接咱爸媽來府上服侍。
呂洞賓又道,雙親年近古稀,不願背井離鄉,如之奈何?苟杳細細思量了一番,斷然道,那我便辭官不做,回家鄉侍奉二老吧。呂洞賓大慟道,愚兄深感賢弟高義,此去中條山同鍾離仙長學道定下苦功,等功成之日再來度你。苟杳撫著他的背寬慰了一番,說是此去請安心學道,家中萬事有我,切勿分心掛念。
自此,苟杳辭官還鄉,終日侍奉呂家父母,不敢怠慢。一轉眼又是十年,二老相繼辭世,卻始終不見呂洞賓回家省親。到了第十九年上,苟杳的娘子,也就是當年的林小姐也去世了。兩家人皆是膝下無子,家中就剩下苟杳一人,好不孤孤悽悽。至親陸續撒手人寰,卻依舊不見呂洞賓學成歸來,苟杳漸漸積鬱成疾,隔年也死了,臨死之前大嘆三聲:“兄長!兄長!兄長!”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數十年後,呂洞賓終於道成下山,卻已是物是人非,竟再無一親人存世。又感義弟厚德重義,終是不負自己重託,可憐他一縷忠魂,今卻不知歸於何處?誰說太上無情,這呂洞賓本就是性情中人,經歷此事愈發放浪形骸,遊戲人間,闖下偌大個純陽真人的名頭……
苟杳,也就是趙坤同學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初一句“一世金蘭殊不易,再借千年共荒唐!”,竟然一語成讖。在公元21世紀的一個清晨,自己前世的義兄,姓呂名巖字洞賓號純陽子的傢伙,果真不負前約,尋上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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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純陽之體
【大言情 我的隨身書包】
苟杳,也就是趙坤同學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初一句“一世金蘭殊不易,再借千年共荒唐!”,竟然一語成讖。e3小說在21世紀的一個清晨,自己前世的義兄,姓呂名巖字洞賓號純陽子的傢伙,竟然真的尋上了門來……
此刻趙坤全然記起了前世種種,倆人目光相交,一切盡在不言中。呂洞賓仙風道骨,神采風揚,眉目間全然是當年記憶中翩翩公子的模樣,用張衛健的話來說,那就是“帥到掉渣”。搭配上一身範思哲的休閒裝,浪琴的機械錶,髮型抓得跟鬆獅犬似的,倒十足像個現代潮男。
看來這位大名鼎鼎的呂祖,非但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光是那一身行頭和做派談吐,人間煙火真沒少食!
趙坤心中一顫,猛然想起自己看過一本《八仙得道傳》,裡面記載了呂洞賓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