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凌晨,唐久沒有入睡,讓林朝夕獨守空房,與袁戈面對面坐在北鎮撫司他的書房裡。
兩個人靜靜地坐著,誰都沒有說話。
唐久遙望著窗外,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袁戈,一會天亮估計會有大事發生,這一次結束,估計我們就要離開大虞了。”
唐久突然開口,眼神沒動,只是嘴不停張合的說著。
袁戈嘿嘿一笑,“大人,去哪無所謂,這麼多事情都走過來了,前面即使是地獄,也阻止不了我們的腳步。”
唐久微微頜首,自從他離開安平縣後,事情發展的過於迅速,從一個寂寂無名的總旗,到現如今威名鎮京城的北鎮撫司鎮撫使,唐久只用了半年就完成了。
大虞開國兩百餘年,從來沒有哪一個人的仕途走的像他一樣順利,剛剛年滿十八歲,就已經做到了很多人一生都做不到的事。
京城現在甚至傳出了唐久是老皇帝私生子的謠言,雖然有點離譜,但偏偏就有很多人相信。
蔡文忠火急火燎推開門,氣都沒喘勻,就指著外面,急聲道:“大人,外面開始了。”
唐久表情一正,直起身子,和袁戈對視一眼後,向蔡文忠吩咐:“文忠,百戶以下的兄弟全都放出去,巡視京城,現在開始,京城不能亂!”
“是,大人!”
蔡文忠轉身匆匆離開,唐久轉向袁戈,“你馬上去皇宮,找到黃大監,然後你留在皇宮就可以。”
袁戈點點頭,身影瞬間消失。
唐久坐在椅子上,摩挲著扶手,表情淡然,但眸子中卻時不時閃爍著寒光。
望著滿月星辰,唐久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喃喃自語道:“夜雖不黑,但殺人剛剛好!”
唐久緩緩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繡春刀掛在了腰間,越過桌案就出了門。
北鎮撫司一片寂靜,除了鳥飛蟲鳴,再沒有別的聲音。
唐久走到前院,數十個錦衣衛齊齊站在那裡,血腥的煞氣沒有一點遮掩的釋放出來。
他們見到唐久出來,表情一凜,紛紛注視著唐久,等待著這位年輕,卻被他們信仰為神的上司。
唐久走到他們正前方,看著這數十位官職最低都是百戶的錦衣衛,最前面站著以蔡文忠為首的九名千戶!
“皇宮有變,情況緊急,本官不多廢話,只有一個要求,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宮裡的亂子,確保陛下的安全!”
唐久一貫都是直來直去,說話從不繞彎子,說完後,就穿過人群,向大門奔行,在場的所有錦衣衛沒有一點猶豫的,跟在他的後面,手裡緊緊握著繡春刀刀柄,渾身殺氣四溢。
唐久剛剛出了北鎮撫司大門,就看見皇宮的方向火光沖天,沒有過多猶豫,唐久身形挪移,就消失在大街上,再次出現,已經到了街角的門樓上,而後借勢腳步輕點,又消失不見。
所有的錦衣衛也全力施展輕功,有的身形縹緲,有的則如同猛牛一般衝撞。
唐久現身午門外,看著城牆上依然在廝殺,廝殺的人都穿著大虞的制是盔甲,同屬大虞軍伍,但現在卻刀劍相向,砍殺彼此。
唐久沒理會這些小嘍囉,隨手打倒兩個擋路的人,就穿過大門向內宮而去。
裡面的廝殺更加慘烈,成千上萬人混戰在一起,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盔甲,只不過唐久發現有一部分腰間纏著已經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綁帶。
看情況,繫著綁帶的應該就是叛軍,沒有系綁帶的則是皇城守衛軍,唐久看了一下,發現守軍再堅持一會問題不大,就沒在管,他的戰場不在這裡,而是皇城的中心,那裡有老皇帝在。
唐久一路不停,對眼前的廝殺視而不見,只有一些殺紅眼的試圖砍殺他,他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