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戈半躺在椅子上,譏諷的看著他們,滿臉帶笑。
“各位,剛才唐大人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其實你們和你們身後的勢力,我們完全不在意。”
“錦衣衛在遼東代表的是大勢!唐大人代表的是誰,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想得到。”
“所以奉勸各位,不要沾染一些不該沾染的東西,不然像這種蠢貨一樣,那應該不是你們想要的。”
袁戈向倒在地上的胖子努力努嘴,說完該說的,就不再言語。
原本胖子身邊的消瘦年輕人,此時已經嚇得面無血色,嘴唇哆嗦著,不知道該怎麼辦,眼中滿是恐懼。
林朝夕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然後正色道:“你們也不用擔心,只要你們不做的太過分,沒人會找你們麻煩的。”
“這位禮部左侍郎的公子既然已經死了,那他的那份你們就分了吧。”
“這算是唐大人給你們的見面禮,省得你們出去亂嚼舌根說唐大人不懂禮數,太過跋扈。”
眾人齊聲道著不敢。
“還有一個禮物是我送給你們的,吏部左侍郎的位置我留給你們,至於你們誰能拿到,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袁戈和林朝夕,在唐久威壓所有人以後,一個做著白臉,一個演著紅臉,直接就將在場幾人懾服。
在唐久和林朝夕說要中午設宴時,林朝夕就已經考慮好了。
吏部左侍郎的兒子是這幫人中最沒有腦子的一個,拿他開刀最好不過。
然後他在向京城修書一封,安排人拿掉他父親吏部左侍郎的官帽,當成禮物送給這幫人。
完全就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第一就是可以讓這些人在遼東可以安穩一些,不會背後使什麼陰招。
第二就是為了唐久考慮了,唐久遲早都會進入那個龍潭虎穴的京城,現在為他做一些鋪墊,可以讓他更加順利的在京城站住腳。
畢竟林朝夕有求於唐久,他幫助唐久的越多,到時候唐久幫助他的時候,也就會更加用心。
袁戈則是完全不在乎這些人到底什麼身份,什麼背景。
在他看來,敢詐刺的人,統統殺掉就完了。
袁戈和林朝夕說完,也不管喜憂參半的幾人,結伴離開了天然居。
留下幾個人不知所措,互相看了看,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以他們的身份,如果易地而處的話,是不用懼怕唐久的。
怪只怪在遼東這個特殊的地方,和所處的特殊時期。
整個遼東,目前朝廷所能用的力量只有錦衣衛,最起碼明面上來說,是這樣的。
唐久又是整個遼東話語權最高的錦衣衛千戶,哪怕是於成仇這個在遼東多年的青陽府千戶,在他們看來,對唐久都要略有不如。
畢竟遼陽府才是整個遼東的中樞核心。
如果換做是在京城,那以他們的身份,不能說無視一個千戶,但也並不足以讓他們重視起來。
只能說天時、地利、人和。
他們一個都沒佔,全都在唐久一方。
這就讓他們不得不投鼠忌器。
……
袁戈和林朝夕並肩走在大街上。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袁戈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突然對林朝夕開口道。
之前林朝夕說道那句相傳已久的“遮天蔽日時......”
就不再開口,彷彿想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袁戈這句話也有所耳聞,所有他難得的一次代表唐久做決定。
但是這句話已經相傳很多年,多到他們已經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