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萬不可!”
宗正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淚流滿面,戚聲大喊:“我大虞立國二百年來,從未有過如此權重之臣。”
“陛下如今又是前無古人的女性帝王,本就勢弱於男子。”
“如果唐久生出謀反之心,當無人可制!”
宗正這些話完全出自肺腑之言。
唐久權勢滔天,自身實力更是強橫無比,又兼有錦衣衛這個大虞最強衙門。
一旦唐久生出異心,那大虞國祚崩塌,亦不遠了。
唐久對他這話反駁都懶得反駁,他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但總歸是向著皇室,唐久也不能真的拿他怎麼樣。
女皇倒是滿臉鐵青,她不是在氣憤宗正說的她身為女子怎麼樣,而是氣憤他說唐久會有謀逆之心。
唐久什麼樣的人,從之前老皇帝對她的講述,又到最近這些時日的觀察。
她知道唐久對官職並沒有什麼念想。
如果不是為了幫她坐穩皇位,唐久估計早就離開大虞,前往那處對於武者來說的聖地。
“老宗正,朕勸你慎言,唐久是父皇留給朕的輔政大臣,您如今懷疑唐久,那是不是說明在您眼裡,父皇並不是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
女皇聲音冷冽,對著宗正橫眉冷視。
宗正蒼老的臉龐冒出細細的冷汗,知道自己剛才過於急切說錯了話。
只是看著女皇冷峻的眼神,他知道現在即便悔言,可能也已經為時已晚。
“黃大監!”事情也正如宗正所料,女皇冷冷開口,老黃上前一步。
“宣旨:
宗人府宗正為皇室操勞數十載,如今業已經年邁,特封宗正為忠貞侯,頤養天年!”
宗正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原本高高在上的宗人府宗正,如今淪落到一個閒散侯爺,甚至還不是世襲罔替。
也就是說,數代之後,宗正這一脈,就會與平民無異。
女皇宣佈完旨意,就一拂衣袖,沒有宣佈下朝,就鐵青著臉,離開勤政殿!
唐久低頭俯視枯槁的宗正,眼底滿是嘲弄,對他沒有任何憐憫。
伸手平了平衣服,也大步離開了勤政殿。
穿過人群,所有大臣都出言恭送。
經此一日,唐久徹底奠定了他九千歲的名聲。
不消一日,名聲就傳遍了京城,甚至還不斷的向著整個大虞擴散。
女皇昨日給唐久準備了一座偏殿,名為輔政殿,就在御書房旁邊。
中間相連,不需要出門就可以互通。
女皇坐在御書房,依然還鐵青著臉。
“陛下。”
唐久來到御書房,輕輕道了一句。
“你來了。”女皇臉色稍緩,看著唐久?
“陛下不必如此,宗正雖然話有偏頗,但總歸還是心向皇室的。”
“呵!”女皇冷笑道:“就是因為他還心向皇室,朕才沒有將他一擼到底,給他留了點臉面。”
“算了,不說他了。”女皇不想再和唐久說一些掃興的話,轉過話頭道:“你對於大皇兄如何處置怎麼想的?”
唐久沒有開口,沉吟片刻。
女皇還以為唐久是有所顧忌,勸慰道:“你如今是朕最為倚重的大臣,但說無妨。”
唐久搖頭,沒有接話,而是回答她上一個問題:“陛下,如今大皇子只有兩種處置方案。”
女皇就喜歡唐久這種運籌帷幄的氣質,被他迷的有點神魂顛倒。
“一是直接將大皇子處死,將他曾經的黨羽也一同消滅!”
“二是將大皇子圈養在京城,派兵看守,不讓任何外人接觸。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