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不過明天就把款子送給楊天,這能讓楊天感覺到鎮裡對他的極大熱誠,老汪也就不反對老樸的假積極了。
回到村裡之後,楊天就把老阮叫到了村委辦公室。
“嘛,修路?修路是好事,可是大村長啊,修路可不像修水塘那樣說幹就幹啊,那需要很多一筆錢地!”老汪噗地一口苦茶噴出來,臉都黑了,本以為楊天找他是說說今天開會的事情,沒想到是說這事,修路是好事,但就是耗錢,有錢誰不知道修路?
“老阮啊,你先聽我說,我當然知道修路要花錢了,所以我今天找鎮裡要了三十萬的款子!”楊天能理解老阮的心情,石頭村是萬山鎮最貧瘠的村子,路不好修不說,村裡也拿不出修路的錢來!
“嘛?多少?三十萬?……不過鎮上的款子,拿到手才算是款子!”老阮先又是噴了一口茶,三十萬?鎮上肯給石頭村三十萬地款子?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鎮裡這麼慷慨,想當年他為了找鎮上要五千塊錢把村部修一修,硬是跑掉了他好幾雙布鞋,還搭進去了一百多塊多次往回鎮裡地車費,後來沒錢坐車,就趕著村裡的牛車去鎮裡,鎮裡實在看不過去了,才給了三千塊錢地款子。
所以老阮覺得,多半是這個小村長被鎮委忽悠了,他們經常都是開空頭支票,三十萬的款子,老阮就沒見過鎮上一次性撥出過這麼多錢。
“老阮,你還別不信,我敢跟你打賭,鎮上明天就會把款子送來!”楊天樂呵呵一笑,和郎平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在郎平那裡可是學到了很多官場地遊戲規則,他從老汪今天的態度已經看出來了,老汪肯定是把他當成來基層磨練的**了,會使勁的巴結。
“明天就送來?呵呵,哎呀,娃啊,這個賭我打,多大的賭注我都打!”老阮更覺得楊天這是在說笑話了,鎮上一次性撥出這麼大款子,還這麼積極地送下來,怎麼可能,就算是老汪的丈母孃要錢,老汪也不會這麼積極。
“那行,要是我贏了,你幫我湊五十個鹹鴨蛋,過幾天我回城裡的時候帶回去給我妹妹!”楊天眯眼笑到。
“就這麼簡單?小楊啊,你是怕輸吧?”老阮點上一根菸,輕輕吸了一口。
“呵呵,要是我輸了,我以後每週供應你一條大紅鷹抽,你再也不用抽這兩塊五一包的紅三環了!”楊天手指老阮的香菸,笑言。
老阮先是一愣,也看了看手上的紙菸,然後和楊天對視少許,兩人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一早,鎮上來了一趟桑塔納轎車,車子停到村部門口的時候,司機走下車就開始訴苦,一路顛簸過來,他的輪胎和底盤都快成廢品了,最主要的是,他這個開了十幾年車的老司機差點就暈車了,一路上搖搖晃晃,搞得老樸下車後就吐,要不是看鎮上吐了,司機肯定要求鎮上給點福利補償一下。
老樸今天穿得夠正式,雪白的襯衫,嶄新的西服褲,擦得亮得可以照見人的大皮靴,頭打了蠟,全部向後梳理得整整齊齊。
腋下夾著一個大黑皮包,裡面裝著嶄新的十萬塊錢的票子!
老樸吐好了之後,接過司機遞過來的茶杯,猛喝一口茶,漱漱口,然後又接過司機遞過來的白毛巾,擦擦嘴,最後才整理整理衣裳,一派正氣地走向村部。
老阮剛吃過早飯,抱著小孫子在門口晃悠,但眼睛卻是時不時盯著村部門口看,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很難改掉了。當看到村部門口停了一輛轎車,老阮不禁眯眼細看,當他現是鎮上來了之後,有些受寵若驚的味道,大鎮長來村裡做嘛?老阮急忙把孫子丟給老伴,然後朝村部狂奔。
“鎮長,您怎麼來了?”老阮跑到村部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趕緊給鎮長上煙,心中還在悔恨,家裡過年儲存起來的那半包紅塔山沒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