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冷鋒口周邊擁有大小吳國寨堡一十七座。烽火三十座,乃是一等一的要隘重鎮。
冷鋒口外的土道之上,一萬關寧鐵騎拉起一道長長的土龍,塵煙飛起。隔著老遠就能看的清楚,嗚嗚嗚,在冷鋒口上的哨塔之上,一聲聲牛角好的嗚咽聲響起,頓時整個平靜的關隘沸騰了起來,一隊隊身著甲兵計程車兵從營帳中走了出來,向著關牆之上匯聚。
冷鋒口伙房,光著上半身的關勝兩口解決掉一個烤土豆,一邊吃著。一邊跟著伙房瘸腿的伙伕說著話,突然聽到在關內響起的牛角號聲。關勝扭過頭,望了眼吵雜起來的大營,對著瘸腿的伙伕道:“老吳。我過去看看,晚上那個烤羊腿可給我界著!”關勝說著,從地上拔起自己那把似乎早就生了鏽的長刀。長刀始終被包裹在外面一層刀鞘之中。刀鞘上纏繞著無數的白布條。破破爛爛的,而那刀鞘上那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切口,卻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關勝,冷鋒口上的一個掌旗千戶。手下有著千八百人,在這隻有五千人看守的冷鋒口,也算得上是大人物了,關勝沒有披上鎧甲,就這樣光著半個膀子的走到街道上。不急不緩的,讓人看著好像在網吃晚飯在消化食。
“千戶大人。可算是找到你了,弟兄們都已經往城頭那邊跑了,找您來半天,您不會又去伙房那邊打牙祭去了吧。”一個士兵上前略帶幾分抱怨的道。
“臭小子,老子事你也管!”關勝直接給了那士兵一個暴粟:“知道是什麼打過來了麼!”
“不曉得,不過聽號聲,好像人不少,少說也萬八千的騎兵過來了。這個點,太陽正下山,哨塔那邊估計也看不清楚!不過能有上萬騎兵,估計只有夏國那邊的騎兵了!”
“夏國的騎兵!”關勝唸叨了一聲;眼角卻瞥向了胳膊上的一條尺長的疤痕,疤痕還很新,不由地讓關勝想起半年多年,那個大雪天的晚上,數個士兵居然能逼的他拔出刀來,而且還讓他受了點傷,確實跟草原上的那些西瓜不一樣。難怪東胡那上百萬個西瓜腦袋一去不回。
關勝唸叨著,腳匕的度也不由地加快了幾分,自從上次總兵下令各軍不得與夏軍生衝突,除了在北面百里外的草原上能看到夏軍的斥候之外,兩國一直相安無事。兩國之間一直都保持著一種默契,誰都沒有主動尋釁,都是適可而止,儘管每日都有人戰死,但相比起大的平靜來,這點廝殺並不算啥。
不過關勝才走到一半,就聽到街盡頭的大門似乎被開啟了,破城了。不可能,冷鋒口可是三邊重鎮之一,薊遼北部屏障,在洪承疇的經略之下,早就已經是固若金湯。如果將冷鋒口四周兵馬聚攏起來,足有一萬餘將士,依靠冷鋒口的地形優勢,就算是數倍的敵人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破城。
關勝想到這腳步不由地停了下來。果然,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而前方計程車兵也紛紛的讓開道路,關勝被身邊的那個士兵拉到街旁:“大人,好像是關寧鐵騎!”
關勝自然也聽到了遠處的叫喊聲,眉頭不由地皺的更緊了,比起夏軍騎兵來,關寧鐵騎的出現顯然更加讓人意外,在三邊當兵的誰不知道三邊的當家是洪承疇,洪總督,總鎮三邊十餘萬兵馬,對中央向來是聽宣不聽調,財稅自主,除了在名義上揹著一個吳國的旗子,根本就是一個獨立的王國,三邊幫著吳國守禦北方,其實也是在守著自己的地盤。
咕齧撻,就在關勝納悶的時候。關寧鐵騎已經從身前快的跑過,四騎一隊,雖然風塵僕僕,但全身上下卻充滿了肅殺之氣,看的那小兵不停的曬巴著嘴巴,嘖嘖有聲的道:“不愧是御軍,看那一身鎧甲,少說也要幾十兩銀子一套,穿著就是威風,什麼時候咱們也能換上一身就好了!”
“好濃的血腥味!”就在那士兵嘖嘖感嘆的時候,關勝卻抬起頭。目光在這些騎兵身上掃過,儘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