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怕的,它們強大的怨念會將進入河流的任何物質死死纏在河流深處,無論凡間多強的物種,只要掉入惡魂河,是絕對不可能再爬出來的。
越接近河流,方陵的呼吸便越湍急,他深知惡魂河的可怕,更不得不去面對它,而且,天知道這惡魂河有多深,若是淺了點,從這麼高的山上掉下來,光是這速度衝下去就能讓自己變成一攤肉泥。
越是危機關頭,方陵越是鎮定起來,待到接近惡魂河十丈之地時,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將全身能夠蓄積的力量一口氣提了起來,硬是將身體一提,這樣提勁的後果相當慘烈,等於用微末之力去抗衡加速度,頓時雙臂骨骼錯位,全身筋骨撕裂,經絡寸斷,痛不欲生。
不過,正是這份微末之力減少了一部分下衝的力量,使得他深入惡魂河後,差那麼一點撞擊到了河底銳如刀鋒的尖石。
與此同時,無數的惡魂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將方陵團團纏繞住,一隻隻手抓在身體上,再加上惡魂們那恐怖的面孔,簡直就是毛骨悚然,若是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只怕會被活活嚇死。
而對方陵來說,這樣只能夠激起他求生的慾望,他內心深處大肆的喊叫著,絕對絕對不能死在這個地方!
強大的意識催動著體內的金丹,豁然間,金丹釋放出道道金光,透過身體穿出,眾惡鬼如同遇到了剋星一般,倉皇得四處逃竄,霎時間沒了蹤影。
方陵這才平安的浮出水面,深吸了口氣,暗道了聲幸運,這金丹到底不是凡人能夠擁有的東西,對付這些邪物倒是極有用途。
只是他現在提不起半分力氣,唯有順水東流,不知道要飄到什麼地方。
另一邊,站在仙山邊緣的白文海,目睹著方陵捲入颶風大陣,嘴角這才露出笑容來,卻又不由遺憾的道:“真是可惜了,若非時間緊迫,或許能夠從他口中得到如何進入丹道大境的方法,不過能夠得到地靈浩天劍,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白文海剛將地靈浩天劍收入到儲物戒指中,兩道流光便從遠方的白光小道而來,這白光小道周圍都設有萬千法陣,所以就連大總管級的人物也不敢觸動,唯有老實順著小道走。
流光落入小仙山之上,乃是鍾旭武和慕水憐二人,二人一來,便看到了仙山上被破壞的場景。
慕水憐見白文海望著山下,不由問道:“白師哥,那少年莫非……”
白文海長嘆一聲,萬分自責的道:“師妹,你我都看走眼了呀,那哪裡是什麼少年,分明就是一個邪道魔頭啊!”
“什麼,他真是邪道的人?但是那魔頭是如何逃過我們五感的?他那一身風之氣勁可是做不了假呀。”慕水憐大為意外的問道。
白文海沉聲說道:“剛才我和那魔頭對峙的時候,他自認為佔了上風,把秘密洩露了出來。二位可知道,當年萬絕宗的宗旨是什麼?”
鍾旭武想了想說道:“這萬絕宗認為凡人資質各有差別,資質庸俗縱然拜入仙門,也只能成為資質優秀者的墊腳石,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要成就一個修真者也需要大量仙門弟子的貢獻。所以,他們以此為藉口,使用邪法從其他仙門弟子身上吸取修為,從而惹怒了當時的諸多門派。”
白文海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在萬絕宗中,有著不少吸取功力的法術,而其中有一門禁術,名為——寄骨術。修煉此法的門人全身肌肉漸去,濃縮為一層皮凝聚在骨骼之上,看起來就宛如一具骷髏一般。當其對某人施展禁術時,便能用邪術抽去此人骨骼,並且融入其身而代替,不僅能夠完成承載對方遺留在身體裡的天地之氣,而且就能法門也能夠完全繼承,從外形到內在都無法辨別出來。”
慕水憐聽得驚噓出聲道:“天下竟有這樣殘忍的法術,莫非那少年竟是被對方施展了寄骨術,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