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綿柔的汗水打溼夏恬的臉頰。
她看的清楚,呂非然青筋爆棚的額角,還有他眼底毫不掩飾的佔有。
“娛樂圈小白臉那麼多,你出去拍戲,總要給我一個穩妥的保證!”
這話說的,就好像她、她多會欺負他一樣!
夏恬覺的,昨晚的呂非然一定是吃了什麼鹿肉鹿血!
早上起床的時候根本就起不來,等她昏呼呼穿好外套,呂非然卻已經等在門口,手上拿著兩個人的戶口本。
他的戶口,在他出國留學之前,就已經從呂家遷出來單獨成一個。
他出國讀書前,金水岸的別墅還在規劃建設中。
他覺得那邊不錯,就用自己炒股得來的錢買了一套,就是他現在單獨住的地方,現在只有保姆阿姨和小胖糰子在住的大別墅。
夏恬看著他手裡的兩個戶口本有些氣惱!
她根本就沒想好這件事!
這只是呂非然的一廂情願!
拿在手裡打算今天繼續穿的衣服被她很兇很兇扔在床邊。
根本不想搭理這個人。
“恬恬,今天是星期一。”呂非然是真的開心。
文森的婚禮很溫馨,他也很觸動。
心裡越發覺得,要把恬恬留在身邊,他期待和她的婚姻。
“我已經預約好了,十點鐘去。”難得他唇角彎彎,笑的真誠。
夏恬沒來由一股子寒氣蔓延在胸口,只覺窒息。
她想過很多種和呂非然再次分開的預想。
他聯姻娶妻,他心生厭惡,她另覓新人……
他……
他是律師,怎麼會不知道領證,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夏恬呆呆望著他,臉上還殘存淺淡的睡意,腦子真的沒有轉過來。
她打字,【我們這樣就挺好。】
不想結婚,不想領證,就不用承擔家庭的責任和義務。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換別人,這樣不好嗎?】
她是真的不明白,是什麼讓呂非然覺得,他們組合在一起的家庭會很好?
她和他的原生家庭都是一團亂麻。
曾經夏恬一度覺得,他們同病相憐,所以會惺惺相惜。
但,不算浪漫的偷食禁果之後,是他決然的轉身離開,她潦倒心酸一個人默默丟棄自己的骨血。
要放棄那樣委屈的過往這樣輕易原諒他嗎?
夏恬沉默中帶著疑惑和不甘。
二十歲的夏恬全世界都是鄰家哥哥呂非然。
二十八歲的夏恬走過許多彎路,見過很多口是心非的人,灰白的世界裡,呂非然不是傷她最深的人,但那痛苦,也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