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誰也不想被一匹馬踐踏,誰也不想……丹佛市民向他們描述的恐怖場景一一浮現在眼前……安吉洛牧場,這裡是安吉洛牧場,可不就是那些丹佛市民們所說的中國人第一次驅使著那些瘋狂的牛和馬殺戮白人的地方?
“不要亂,大家不要亂這樣會給敵人機會……”
托馬斯?岡頓急得大叫。他沒想到隨便一句話就引起了這樣大的騷亂,民民兵們居然會害怕到這種程度,他想阻止這種情況,甚至還朝天開了兩槍,希望能夠鎮住場面,讓這些民兵安靜一下,可沒想到的是,他的槍響反而加劇了民兵們的恐懼程度,讓原本就在擔驚受怕的民兵們加快了逃跑的步伐。
“可惡,中國人會追上來的,你們都想死嗎?”托馬斯?岡頓追上一個民兵,大聲斥道。
“我不想死——”那名民兵大叫一聲,掙開他的雙手,以更快的速度向來路躥了回去。
“……”
“怎麼辦?”安迪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托馬斯的身邊,大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托馬斯?岡頓惱火的大叫,卻也不敢真的冒險就這麼讓民兵們撒丫子跑路,“趕緊
找一些人,我們一起擋在後面,絕對不能讓中國人趁勢發起攻擊,那樣我們就完了”
“聽你的。”安迪也明白了現在的情況,趕緊應了一聲,轉身就去“抓人”,而托馬斯?岡頓更是不敢懈怠,撒開兩條大毛腿,逮著誰就拉住誰,強令對方跟自己一起守在後方,雖然這很顯然會得罪不少民兵,甚至還為此捱了兩拳,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
“怎麼辦?”
白人居然撤了
牧場指揮部,郭金章和李阿生,還有擔任“通訊員”的劉通福三人看著突然向後狂奔而去的幾千白人民兵,目瞪口呆。
“應該他們是佔了優勢吧?”好一會兒,李阿生才向郭金章問道。
“很明顯啊。三道壕溝,不費一兵一卒就給平了,當然是佔了優勢。”郭金章機械地答道。
“那他們幹嘛又撤回去?”劉通福走過來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郭金章苦著臉道。
“他們在喊什麼‘牛來了’,該不是以為咱們要放牛,放馬吧?”李阿生又接著問道。
“我看很有可能。”
三個人互相看了幾眼,臉上都禁不住浮起了一層苦笑。他們都是經歷過當初安吉洛牧場那一次的事件的,更都是“牛馬襲城”的主要“元兇”,自然深知自己當初對丹佛的那些市民做了些什麼……也難怪這些白人害怕。就是他們自己,當初看著牛馬踐踏著那些白人雖然覺得痛快,可事後也是心裡毛毛的……這整日裡被人們當成食物,當成坐騎和勞力的馬和牛一旦發起瘋來可真是不好惹的。那些白人的慘象,嘖嘖……
“怪不得地獄裡都是牛頭和馬面當差。感情是在陽間受了罪,專門在地獄裡等著報仇呢。”劉通福喃喃說道。
“做牛做馬一輩子,臨了大多還被咱們這些人類給吃幹抹淨,連個全屍都留不下,難怪陰魂不散,到了地獄
也放不下。”郭金章連連點頭。
“別這麼說行不行?我怎麼聽得心裡涼涼的?”李阿生把衣領裹得更緊了一些,小聲說道。
“要心裡發涼也是那些白人。以前,咱們不就是他們的牛和馬?”郭金章冷哼了一聲。
“別高看自己了。什麼牛和馬?咱們比牛和馬還不如。”劉通福撇了撇嘴,“牛和馬還能管吃飽呢,尤其是馬,都是上好的飼料喂著,咱們呢?M的,喝杯牛奶都是他們餵狗剩下的。”
“……”
餵狗剩下的?心有靈犀似的,郭金章和李阿生一齊瞄了過去,眼神都很怪異。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