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傑,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袁督師一樣的。”
“啊, 這人奴婢聽說過。”烏瑪恍然大悟,輕聲說道,“格格,他聽說祖大壽歸降,還大罵了一陣呢!說祖大壽是什麼——賣國賊,膽小怕死,是無法守節之人,奴婢還聽說這番話讓大明皇帝聽見,重賞了洪承疇呢!”
“恐怕不僅是重賞,還有升官重用吧,洪承疇也應該很快就來寧遠城了。”海蘭珠眼裡閃過不屑,她對洪承疇這樣的人一點好印象都沒有,擺了擺手道:“算了,不提那個沽名釣譽之人,祖大壽同咱們長期交戰,大汗雖然欣喜他的歸降,可是別人不見得心中就沒有想法,就算無法違抗大汗的命令,不敢對祖大壽多加刁難,可是在家眷上恐怕就會少了兩分的顧忌,我恍惚聽說祖大壽的夫人是有名的美人,可不能讓人輕賤去。”
“奴婢也聽說過,說是名門閨秀,姿容、女紅都是很出色的。”
“嶽託福晉是個良善細心之人,我看就安排她們坐在一起吧。嶽託也同祖大壽交過手,只要他的大福晉能善待祖大壽的夫人,別人也會收斂一些。”
海蘭珠細細地想了半晌,翻著賬冊,開口說道:“烏瑪,把那兩套珍珠頭面找出來,我打算見到祖大壽的夫人送給她,再有那一對寶石盆景送去嶽託府上,告訴嶽託大福晉好生地接待祖大壽的家眷,莫要輕慢了。”
“是,奴婢這就去。”烏瑪點頭應道,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屋子裡重新平靜下來,海蘭珠靠著身後的墊子,揉著額頭。祖大壽來歸,好像並不是真心實意的,據後世之人推測,他一是因為崇禎中反間計凌遲處死袁崇煥,心灰意冷,有唇亡齒寒之感;二是袁崇煥彷彿在臨死之前給祖大壽一封書信,至於裡面說了什麼,這一點海蘭珠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海蘭珠眼中劃過惋惜,祖大壽後來的命運如何,她同樣記不清楚,不過若是祖大壽反覆無常的話,只能是兩面都不討好,剛愎自用多疑的崇禎絕不會相信祖大壽的忍辱負重,權柄日重的皇太極也不會再相信他,祖大壽的日子恐怕會更難過。只是,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
“啟稟大妃,哲哲福晉求見。”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海蘭珠無奈地搖頭,哲哲還真是執著,也不好總是不見她,平淡無波地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須臾,一身寶藍色旗袍上罩比甲、收拾得很利索的哲哲邁步走了進來,彷彿要向海蘭珠證明她的腿已經完全好了一樣,推開了身邊婢女的攙扶,走到海蘭珠近前,屈膝行禮道:“給大妃請安。”
“起來。”海蘭珠的語調聽不出一絲的不同,既沒有待皇太極的女人時透出來的大妃威嚴,也不像在對待她的姑姑,就如同陌生人一般,掃了一眼低眉順目的哲哲,“你這是身子大好了?怎麼不多休養一陣?”
“大妃,我也想出門透透氣,這宮裡宮外都您一個人忙著,我看著也心疼,就想著能不能幫上你一把。”
哲哲的神情很是恭敬,飄向海蘭珠的眼裡偶爾閃過一絲的記恨來。見她容貌依舊,被皇太極嬌寵的模樣,讓哲哲的傷腿疼上幾分,額頭上的疤痕隱隱作痛。
“坐吧,你的傷剛好,還是要注意。”海蘭珠向旁邊的婢女吩咐:“給哲哲福晉端個繡墩來。”
“是。”婢女一會就準備妥當,哲哲含笑坐下,對於海蘭珠並沒有讓自己坐在她身邊的深意彷彿沒有察覺。海蘭珠暗自嘆息,才看清楚哲哲的容貌,雖然她的額頭帶著鑲嵌著寶石的額抹,就是為了遮擋住疤痕,可是在據離眉毛半寸的地方,還是隱約可見嫩紅色的疤痕,畢竟額抹不能將眉毛都蓋住。
“大妃,我聽說祖大壽攜家眷歸順大金?”哲哲見海蘭珠半晌不說話,只能主動的提出來,歡快地說道:“這可是難得的喜事,正是應該好生慶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