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薩爾合上眼,宇衛戢摸摸他披散在枕頭上的秀麗金髮,正要起身離開卻又看到薩爾睜開眼,說了一句:「睡不著。」就坐了起來。
「書呆子,我要紅茶。」聽到那位王子慣性的命令,墨星不爽的就把書丟過去,「自己去煮,手殘的。」
薩爾很順的閃過那本厚厚的硬殼牛頓理論書,嘲笑說:「就讓傷患自己去煮啊,無良的。」
「哼,皮肉傷而已,這樣就在喊?嫩小孩。」墨星悠哉的從旁邊書架拿了一本更後更重的精裝版牛頓理論書,翻起來看。
「薩爾想喝什麼樣的紅茶?我去煮。」靜泉阻止了這兩人的鬥嘴,如此問。
「錫蘭紅茶,糖少一些。」又頓了頓,說:「謝了。」
墨星噗嗤一笑,說:「喔,我們的小王子會道謝了。」隨後自己那本硬殼牛頓理論書又飛了回來,自己眼明手快的穩穩接住,放回書架上。
隨後看看床頭的時鐘,墨星又伸了個懶腰,懶的與薩爾再繼續爭辯,起身回書房去做自己未完成的事情去,碧翼翔斐則是拿了樂器就下樓去花園中練琴了。
宇衛戢也想要下樓去幫忙,薩爾也無聊的想四處走走,卻都被靜泉壓回了床上說:「你們兩個傷都還沒好,乖乖的在床上休息。」
宇衛戢苦笑了一下,自己是傷到手不是腳,不過既然靜泉都這樣說了……還是乖乖的休息吧,不然如果晚餐又是那稀飯粥,宇衛戢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偷偷瞞著他們半夜跑出去偷吃……
靜泉下了樓去煮紅茶,寬大的房間中只剩下宇衛戢跟薩爾兩人,默默的坐在床上。
「你知道了對吧?」薩爾突然問。
宇衛戢先是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薩爾的意思,摸摸鼻子回答了一聲:「嗯。」
薩爾玩了一下被角,柔的皺皺的再舒展開,嘆了一口氣,似問非問的說:「很悲哀對吧。」
宇衛戢先是沉默了一下,正要開口說什麼,反到看見薩爾伸了個懶腰的笑說:「再想也沒用,晚餐有蛋糕嗎?」
「會醫的好的。」宇衛戢左手一伸將薩爾摟到懷中,又說:「如果我猜的沒錯……一定可以醫的好的。」
薩爾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的一笑,一動不動的感受的宇衛戢的體溫。自己從五歲起就沒被任何人抱過了,一直被訓練成保持高傲姿態,拒人於三步之外。再次被抱竟是可笑的在皇宮內,身著國家的皇子服被那些侵略者強暴時,在眾人面前被那些陌生人給抱起玩弄著。
不過,此時此刻在宇衛戢懷中,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想要就這樣靠著一輩子。反正自己什麼尊嚴面子全都沒了,就剩下那一點點無用的氣質,都示弱不知幾次了,也沒必要推開這或許對自己好的男人。
薩爾苦笑了一下,自己真是……墮落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絕非自暴自棄。」宇衛戢一笑,戳破了薩爾心理所想。「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宇衛戢又問。
薩爾老實的搖頭,說真的他中文算是學的不錯,但是遇上這種成語還是有些不懂。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宇衛戢頓了頓,又說:「示弱並非可恥,而是活下去的一種手段。」
看了看依舊沒有反應的薩爾,彷佛還在消化自己剛剛說的話語,宇衛戢最後說了一句:「你做的很好,可以休息一下了。」
薩爾完全被這句話鎮住了,感覺眼角什麼東西滑了下來,越湧越多,沾溼了整個臉頰頸子。渾身感覺一軟的癱到宇衛戢懷裡,感覺像肩膀上沉重的重量被人輕易的掃了開,薩爾手緊緊抓著宇衛戢的衣服,將頭埋到宇衛戢的頸邊,努力的壓抑著嘴中的哽咽聲。
兩個人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許久,直到薩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小小的打呼起來,宇衛戢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