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動作她太熟悉感了。不懂舞蹈的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內行人一眼可以知道動作的相似性。伴舞姑娘有點忍不住了,偷偷問她:“這是你們以前老師教的麼?”
沈熹已經說不出話來,陳寒將她和豆豆在婚禮現場跳的舞做了加工和美化,進行了巧妙的糅合。她覺得陳寒不可能那麼大膽,不過團裡伴舞姑娘提醒她了:陳寒跟她同個學校同個專業,甚至同個老師。陳寒有很好的理由解釋為什麼,都是大學老師教得好。
好了,接下來她可能沒辦法跳了。
沈熹面無表情地站在後臺一隅,直到她的左手被人拉住。她側過頭,是何之洲。
他從觀眾席過來了?
一支舞平均五分鐘,中間加上錄製問題和主持人說話時間,輪到沈熹上臺還有半個多小時。但是,也只有半個小時了。
沈熹被何之洲帶到一個獨立的換衣間。何之洲沒有問她為什麼,也不會像伴舞姑娘那種懷疑動作相似的原因是大學老師教的,他只是望著她:“你比她跳得好。”
沈熹抱住何之洲,腦袋埋進他懷裡:“我不要……跳了。”
果然賭氣了。何之洲聲音輕輕,一個字:“傻。”
沈熹也覺得自己挺傻,可她就是不想跳了。她看向何之洲,他在臺下也是擔心她情緒會出問題,所以才到後臺找她是不是?
何之洲稍稍拉開她。她都這樣手足無措了,他反而笑了,像逗一隻剛被踩痛腳的貓咪:“如果真不想跳了,我們就回去,回家跳大神。”
何之洲在故意逗她,他從來都不是幽默風趣的男人,講的笑話也是冷笑話,一板一眼,但她還是被逗樂了:“你才跳大神呢。”
何之洲摸了摸她的頭,神色多了一份認真:“沈熹,你上次告訴我,為什麼喜歡跳舞?”
“就是開心啊……”沈熹訥訥道。
“所以你開心就好。”何之洲望著她,眼底漫上了溫潤的笑意,“你想繼續跳就跳,不想跳我們直接回家,這都沒有關係。就算你上臺跳到一半不想跳了,像你三歲尿急那次一樣,提著褲子跑路都沒關係。不要給自己任何壓力。”
頓了頓,何之洲又加了一句,“我給你報名參加這個比賽,從來不是為了看你更光彩奪目的一面,而是你開心跳舞的樣子,你知道麼?”
沈熹抽了抽鼻子,瞅著何之洲:“我……”
“所以想好了嗎?”何之洲問她。
沈熹點點頭,心裡已經冒了一個主意出來。
何之洲:“那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做了什麼決定嗎?”
沈熹踮起腳尖,湊在何之洲耳邊說她的想法。何之洲默默地聽她說完,一時發表意見。沈熹看著何之洲,有點擔心。
何之洲說話了:“真的想好了?”
沈熹低頭又抬頭,滿不在乎的模樣,同時又有恃寵而驕的洋洋滿意:“剛剛不是有人說怎麼跳都可以麼,只要我開心啊。”
何之洲突然笑了,只有兩個字:“加油。”
何之洲回到臺下,何寶琳坐在他的旁邊輕聲發問:“沈熹什麼想法?”何之洲望著前方,回姑姑的話:“跳其他的。”
“其他的?”何寶琳難以置信,只能感慨一句,“膽子真大。”
“我已經跟工作人員溝通好了,”何之洲靠著椅背,針對姑姑剛剛的“膽子真大”又說了一句:“我的女人,隨我。”
什麼?何寶琳一時沒頂住,咳嗽出聲。
沈熹不止換了舞蹈,她還換了舞種。其實她也不想跳練習了很久,陳寒這樣做反而給了她破罐子破摔的勇氣,當然最重要還是何之洲的話,只要她跳得開心就好。
那就開心地跳嘍,管它是芭蕾爵士,還是探戈倫巴,或者就像何之洲說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