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到就要買外面的催熟西瓜吃,沈建國每次都騙她:“家裡有。”果然家裡真有,回到家後沈建國在紙上畫了一個大西瓜給她,還問她:“喜歡嗎?”
沈熹吸了吸鼻子,小聲嘟囔:“你騙人。”
“騙人是小狗。”何之洲說,語氣溫柔地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心愛的女人想要一枚鑽戒,她如此期待他的求婚,他又怎麼能讓她失望。這輩子也只有一次求婚,所以他想是不是應該隆重一點,雖然他也不知道怎麼隆重,但是他想要沈熹知道,有些事他也非常重視。
“家裡真的有。”何之洲說。這一次聲音大到圍觀路人都聽到。
這是什麼藉口!路人都表示不相信:“作為男人騙人是不對的。”
“對啊對啊,帥哥你不想買,我來買。”一位年輕男人突然插話進來,一臉雀雀欲試的神色。就在這時,女主角也說話了:“他沒有騙人。”
好了,女主角本人都說話了,他們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年輕男人又湊上來提醒,“美女,回家發現沒有可別哭鼻子啊。”
何之洲忍無可忍,掃了這位年輕男人一眼:“陳勳,你夠了。”
啊?居然還認識……
被何之洲陳勳的年輕男人立馬笑咧咧:“何之洲,你居然還認得我。”
陳勳是誰,何之洲初中同學。他以前讀的是國際寄宿學校,當時他和陳勳都是個子拔得最快的男生。沈熹不是問過他以前做不做廣播體操麼?他以前和陳勳一塊排在隊伍最後面,基本都是站著不動,看著前面一群同學蹦蹦跳跳。老師看不到,他們也懶得做,後來他被教導主任抓到主席臺帶隊跳。
但求婚不是,他從來沒有想略過這個過程。
何之洲帶沈熹回來,沈熹也不相信家裡真有求婚鑽戒這樣的鬼話。她還是妥協了,如果何之洲真覺得鑽戒意義不大,大不了回頭她自己挑一個喜歡的,讓他給她戴上也一樣。
“沈熹。”何之洲叫她。
沈熹抱著換洗的內衣進浴室洗澡,轉過頭問:“何先生,有事嗎?”
行,先洗吧。
何之洲讓她先洗澡,只不過洗完澡的沈熹也沒有交談的心情,直接爬到床上睡覺,她還睡得特別囂張,一個人霸佔了大半張床,等何之洲來發現。
可惜半個小時過後,何之洲還沒有過來。
然後是一個小時……
沈熹忍不住爬下床,走出來叫了一聲:“何之洲。”
瞬間,室內燈光驟滅。
沈熹無措地立在客廳中央,很快露臺外面亮起了一盞小燈,何之洲姿態挺拔地立在那片溫潤的燈影裡,瞧著有兩分灼眼。
“沈熹,過來。”他對她說。
沈熹呆呆地看著何之洲,她隱約知道一點什麼,小步地走了過去。不過浪漫不是那麼好整,她穿的少,何之洲又回到屋裡拿了一件外套,臨走前讓她不要偷看桌上的東西。
沈熹笑了,保證不偷看。
何之洲回來,替她穿上外套之後,帶著她面對面地坐在露臺的小圓桌前。
沈熹攏了攏外套,已經善變地換了稱呼:“洲洲。”今晚,她對何之洲的稱呼從“何先生”變成“何之洲”,然後是她一個人的“洲洲”。
何之洲面前有一個紙盒子,沈熹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她保持好奇心,只不過瞅著何之洲的目光多了一絲期待。
何之洲咳嗽一聲,問她:“沈熹,你小時候最愛玩什麼?”
好多呢。沈熹回答:“旋轉木馬、套圈、過家家,還有抽獎遊戲!”她記的這個問題,她以前就告訴過何之洲了。
何之洲說:“好,我們玩個抽獎遊戲。”
沈熹點點頭。可是會有獎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