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諾,再練那“八方六合唯我獨尊功”時,果真未再要那些小鹿的性命。幾人連日一直茹素,虛竹對段譽二人也是覺得十分愧疚,連累他們同自己一併吃苦,豈料段譽只是大大方方的笑了笑道:“虛竹師父這話錯了,如今咱們是同仇敵愾,一條船上的人怎麼倒說起兩家話來了?再說那葷腥吃多了也是膩味,如今正好換換口味。”
虛竹聽了他這一番話,更是覺得自個兒須得勤加勉力才成,否則人家都守了信諾,自個兒不盡力彷彿實在不夠磊落。而這數日下來,童姥的容貌也是每每不同。待這日午後,童姥飲了鮮血,頗有些慵懶的向段譽遞了個眼風,“給那鹿敷上金瘡藥,放生去吧。”
這數日下來,童姥已從一個伶俐女童搖身一變長成了婷婷少女,容色嬌麗,顧盼間美豔的不可方物。段譽見了不由感嘆,若不是她身量始終這般,實在是個勾魂的大美人兒,那王語嫣同她一比,容顏雖不遜色多少,只是這眉目間的風情卻是差了許多。
他這般想著,忍不住便多瞧了童姥兩眼,又想到這嬌滴滴的大姑娘再過上數十日便要變成個垂垂老嫗,心中不由一陣惋惜。
待段譽剛牽著那小鹿出了院子,便瞧見慕容覆在一旁靜靜瞧著自個兒,段譽不由笑道:“怎麼在這兒站著?我正好要將這小鹿放回後山,你若是無事便同我一起來吧。”
慕容復神色似乎有幾分古怪,點頭道:“也好,我正有些事想同你說。”
段譽同他緩緩走著,笑問道:“有什麼事兒?直說便是了。”
“譽官……你對女子,可生過愛慕之意麼?”
段譽怔道:“好端端怎麼竟問起這個?”
慕容復劍眉微蹙,擺手道:“你且先答了我問的話兒。”
段譽略一沉吟,溫聲道:“以前確是有過,只不過我們二人註定是有緣無分,強求不來的。遇上你之後,我心裡頭便滿滿只有你一人罷了,旁的無論男女,我都瞧不入眼了。”
慕容復微微低著頭,段譽一時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聽他低聲問道:“那女子,可是極為貌美麼?”
段譽被這話勾起了舊時回憶,那總是蒼白單薄的容顏,無論如何的清癯憔悴,眸子卻總是盈盈如水。只是那裡頭千般萬般的如詩情意,卻不是對自己的……
自己對她鍾情一生,卻到死也沒有一刻得著過她的心。
如此這般的情意,實在談不上多麼美好。段譽心頭一陣苦澀,微笑著搖頭道:“我已記不得她的模樣了。”
既已經覆水難收,又何必戀戀不忘?
只可惜自己上一世執念太深,她又何嘗不是被自己耽誤了一生的時光?
段譽說完半晌,見慕容復仍是不語,不禁問道:“你怎麼了慕容?你今日有些奇怪,怎麼想起來問我這些?”
慕容復抬起一對亮盈盈的眸子,定定的注視了段譽片刻,方緩緩道:“方才你同天山童姥說話之時,瞧了她許久。”
後頭的話慕容復不再說了,段譽卻即刻便明白了過來,沒想到自個兒方才那幾眼竟皆給他看了去,一時大為尷尬,忙辯解道:“我是覺得新奇罷了,那日還是個小娃娃,今日卻成了個大姑娘。這樣神妙的功夫,若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又有誰能信呢?”
“她如今的模樣,確實是很美的……”
段譽心中暗暗叫苦,這慕容復失了記憶,怎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