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之後杳無迴音,段譽又喊了一聲,“啊——!”
他心裡頭是真有些著急了,若是等一會兒趕不及去那比武大會,那豈不是便宜了慕容復?若真讓他心願得償,那段譽便真是氣死恨死的心都有了。他大喊一聲之後,仍覺不得宣洩,抬手就朝著井壁拍去,拳腳相加好不熱鬧。王語嫣在一旁被他這模樣嚇的瑟瑟發抖,一個字兒也不敢勸解。
“井下是誰?可有人在麼?”
這會兒突然從上頭傳來一道人聲,模模糊糊有些聽不真切。段譽的動作猛的一僵,抬頭高喊道:“有人的,有人在下頭,你是哪一位?”
那邊似乎也頗為驚詫,抽了口氣訝異道:“哥哥?是你麼哥哥?”
段譽這回聽的仔細了,大喜道:“靈兒?是我,你快想法子將那石頭推開,拉我上去!”
上頭果真是鍾靈不錯,她聽見段譽的聲音又驚又喜,急忙應道:“哥哥你且等上一會兒,我尋朱大哥他們過來,想想法子將那石頭推開。你且等等我,片刻我便回來!”她說罷欲抬腳就想回跑去,這下才留意到了井旁昏迷的鳩摩智,“呀”的一聲驚呼道,“這個和尚怎會在此!”
“靈兒,你快去將朱大哥他們尋來,如今時辰已經不早,容不得片刻耽誤了。這些事情待我上去了再同你細說便是!”段譽在下頭連連催促,鍾靈亦是明白事理的姑娘,急急忙忙的回身去尋了
38、三十八 井底脫困 。。。
朱丹臣幾人。眾人聽得段譽竟被困在井中,又是驚詫又是慌忙,連忙帶了繩子過來。朱丹臣瞥見鳩摩智躺在一旁,唯恐他一會兒突然醒來又要作亂,忙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這才幾人合力,猛的將那石頭推了開來,又將繩子放入井中。這回段譽倒是頗有些風度,先將王語嫣送了上去,而後自己才緩緩攀著那繩子出了井口。
乍一出來,段譽只覺渾身一派輕快舒暢,又覺身上一股子惡臭傳來。原來方才在井中還不顯露,如今出來之後,那淤泥的腐朽味道也全都帶了出來。再看看王語嫣更是一身的狼狽,鍾靈目瞪口呆的瞧這二人,磕磕巴巴道:“哥哥……你……你和王姑娘難不成是想私奔麼?”
王語嫣還未開口,段譽卻蹙眉道:“口沒遮攔的胡說個什麼呢?仔細人家王姑娘的名節。”
王語嫣一聽這話,更是大感失望,心想這段譽果真待自己已不如從前。只是如今慕容復那兒已經是沒了指望,她所能依的也唯有段譽一人了,便低下頭去默不作聲。
段譽問道:“你們是怎麼尋過來的?唉罷了,先不問這些,那比武大會可是已經開始了麼?我這一身衣裳也無法過去,還需得先回去廂房擇一身乾淨衣裳換了才成。”
鍾靈仍是覺得有幾分懷疑,黑漆漆的眼珠子在段譽和王語嫣身上亂瞟,小聲道:“哥哥你還要去那比武大會?你和你這位王姑娘難道不是已經……已經……?”
“你個姑娘家家,心思在這上頭用這麼多,小心往後找不著婆家。”段譽瞥了他一眼,又同朱、巴二人道,“我兩位義兄呢?如今身在何處?”
朱丹臣面上頗為焦慮的急聲道:“因著今日一直尋不著公子,西夏王宮那邊又派了人前來催促,無計可施之下只得由木姑娘替公子出戰去了。公子的兩位義兄為護木姑娘周全,也一同前去了,如今只怕已在演武場中了。”
段譽聞言大驚,道:“糊塗糊塗,今日一戰必定高手如雲,豈可讓她替我出戰?咱們現在趕緊回去,我換一身衣袍就立即趕過去,直望還能趕上趟。”
他向前走了兩步,卻見王語嫣咬著嘴唇站在原地,心裡頭微一琢磨,便同鍾靈道:“靈兒,你去尋一件衣裳給王姑娘換了,照料好她。朱大哥、巴大哥,有勞你們將這番僧捆結實了帶回去,這人留著自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