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心中頓舒了一口氣,微笑道:“好妹子,他雖做下了許多錯事,但是那日在曼陀山莊,他的本意也並非橫生殺戮,只是陰差陽錯罷了。”
木婉清道:“你不必同我說這些,我既應下了你不會再同他為難作對,就必定守諾。只是那段延慶,來日若真的讓我尋到時機,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段譽聞言嘆了一聲,只道:“此為後話了,暫且不提也罷,我先回房了,你也好生歇息片刻,門外之人我自會撤去。今日也是一時情急,還望你莫要心存芥蒂。”
木婉清低聲道:“要去便去,同我說這些話是作什麼,我心裡頭有沒有疙瘩芥蒂,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旁人來管。”
段譽深知她性子倔強,加之方才又在自己面前頻頻落淚,此刻難免嘴上要硬上幾分的,遂笑道:“既是這樣,那我就先行回了。”
說罷,便轉身出了房門,繞出迴廊之時便瞧見嶽老三晃了過來,段譽見他笑道:“不必再去盯著木姑娘了,我已同她說清了事情起末,只是慕容同我的關係,如今也只有你與她二人知道而已。嶽老三,你應當是個知曉分寸的,千萬莫要亂嚼舌頭,知道麼?”
嶽老三聞言漲紅了一張黑臉,不服氣的嚷道:“你也忒瞧我不起,我嶽老二十什麼人?豈會做那等無謂之事?倘若我往外頭吐一個字去,我就將這顆腦袋瓜子扭下來給你踢著耍!”
段譽笑道:“我要你的腦袋有何用?我只是怕你心思簡單,回頭再讓什麼別有用心之人給坑騙了去。來日我登基為君,你便是我身旁的得力干將,一步一句都要想想仔細,這也是為了你好。”
嶽老三道:“這王府也忒大,繞來繞去險些繞暈了我,我瞧著師父你這王府比那西夏王宮修的也不差分毫了。”
段譽笑著搖一搖頭,負手向廂房走去,問門外的侍婢道:“公子可醒了?”
侍婢搖了搖頭道:“方才奴婢進去更換茶水,見公子還睡著。”
段譽恩了一聲,推門入內,只見慕容複果真還兀自沉睡,段譽走至床邊,見他睡的酣沉,不覺笑著喚道:“慕容,慕容?一會兒便該喝藥了,先醒醒。”
誰知他喚了幾聲,慕容復卻仍然不見動彈,段譽皺著眉頭輕輕推了慕容復幾下,見他仍無反應。
段譽心中忽然咯噔一下,一把將慕容復從床上拉
55、五十五 再度失憶 。。。
了起來,只見他腦後霍然一片鮮血,竟將軟枕都浸上了血色。
“來人!來人!”段譽厲聲喝道,對著慌忙入內的侍衛婢女道:“快去把御醫找來,快去啊!”
御醫才剛剛自鎮南王府出來,誰知竟又被火急火燎的喚了回去,段譽可說是摁著御醫的脖頸到床前的。老御醫被段譽的臉色嚇得驚駭不已,哆哆嗦嗦的看了看傷處,又診了脈象之後,方起身恭敬回話道:“啟稟世子,公子後腦的傷乃為硬物擊傷,依照傷處行裝來看,只怕是燭臺等物,如今血已止住,只是……”
段譽面色陰沉至極,冷冷道:“只是什麼?”
御醫道:“只是傷著了腦子,不可同尋常外傷相提並論,這……老臣也只敢說做盡人事,能否清醒,還要但聽天命了……”
“什麼天命?什麼叫天命?”段譽一把攥住御醫的衣襟,恨聲道,“倘若你治不醒他,那我勸你還是先想想自個兒往後的命數!給我用最好的藥材,王府中不盡有的,就去宮中取來。”
說罷,段譽又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