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笑了笑,又嘆了口氣道:“譽官,我從未想到,你竟出身如此顯貴,倘若……倘若不是你爹孃皆已去了,以你大理太子之尊,如何能夠不有一位主母坐鎮王府呢?”
段譽不以為然道:“我們大理民風開化,並不以子嗣為貴,我同你傾心相戀,哪怕是我爹孃尚在,又如何能夠將你我分開?你只瞧我伯父,一國之君,與伯母一生膝下無子,不也看的極開,只將太子之位傳與了我麼?慕容,倘若你為著此事心頭鬱結,那可就太傻了些。”
慕容復低聲道:“你我同為男子,如何能與旁人相較?不說也罷,說來說去也是平添煩憂,對了,你不是說你還有幾位妹子同在府中?怎麼倒未曾見過?”
段譽道:“她們平素也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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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一番事情,說起來我雖為長兄,只是終歸不是自小一處長起,她們的心思,我也時常捉摸不透。”
慕容復笑道:“你既為長兄,往後的責任可大著,她們若是能得一圓滿歸宿,你爹在天之靈也必定安慰許多。”
段譽道:“這是自然,我大理人才濟濟,還怕尋不著如意郎君麼?再不然,無論是契丹、西夏還是北宋中原,只要她們遇上了真心相待之人,我絕不加以阻攔,還樂得成全呢。”
慕容復奇道:“這話又作何解?”
段譽嘿嘿一笑,湊近道:“往後這府苑裡頭,只有你我二人,喜歡在哪兒親熱,便可在哪兒親熱,自自在在,快活似神仙,豈不美妙?”
慕容復臉上一紅,薄斥道:“說話又是這樣不著調了,再過些時日就該臨近新歲,這個年,你預備怎麼過?”
段譽道:“還能夠怎麼過?自然是同你一起過了。”
慕容復微微蹙眉,道:“你如今是大理太子,宮中的年宴當晚絕沒有不出席的道理,你現在說的輕輕巧巧,只怕到時候就不似這般了。”
段譽微微一哂,慢條斯理道:“我大理與中原不同,講究的是與民同樂,歷代君王都不喜鋪張,到了我伯父這兒便更是如此。除夕之夜,不過是家家戶戶吃上一頓團圓飯,大臣們也不必入宮見禮。之後幾日,戶外便初初張燈結綵,熱鬧極了,到那會兒我再帶你好好瞧一瞧這大理山色。我那幾位妹子,你若是不願相見,到時候咱們不在一處用飯便是,好不好?”
慕容復嗤笑道:“你也將我想的太不坦率了些,她們是你的妹子,咱們二人的關係就算瞞得住一時,難不成還能瞞上一輩子去?我慕容復又豈是那般畏首畏尾之輩了,你不必憂心。”
段譽見他言談之時,眸子中有一股難掩的神采,心中不由感嘆,這人的風姿,就算是失憶了,也不會減去半分。
又過了兩日,段譽同慕容復二人前去段正淳與刀白鳳靈前祭拜,慕容復是忘卻了前日的恩怨,段譽是心中情分不濃,也難覺愧疚,二人倒是都十分坦蕩,在靈前許下三生之約,叩拜之後,慕容復這才頓覺心安幾分,同段譽笑道:“只望你爹孃在天之靈,莫要怪罪咱們。”
段譽不以為然道:“便是怪罪又能如何?我不畏天譴,不怕生劫,只要能同你相攜相伴,此生便再無憾事。”
二人各乘一騎,緩緩策馬而行,如今雖已臨近隆冬,只是大理地處偏南,並不十分寒涼,天色湛藍,溪水清淺,連一絲冰凍的意向都無,慕容復不禁驚喜道:“這兒的冬日當真與眾不同,一年之中,此時便是最冷之際了?”
段譽側眸望他,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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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樣,等過了新歲,就連大毛衣裳也不必穿了,只是你如今沒有功力,還是穿的暖和些好,免得凍著了。”
慕容複道:“現在方知武學之重,等你得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