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年關,鎮南王府上便又來了一位故人。
“哥哥!這一次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姐夫了,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去救他才行,他若是死了,我立時也再不活了!”
段譽甫一見到阿紫,便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哽咽不止,又聽了她這一番言辭,心中一驚,忙問道:“紫妹,你先莫要哭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哥如今是怎麼了?”
阿紫抽抽噎噎,眸中盡是哀愁悔恨,斷斷續續道:“那大遼皇帝,心思壞極了,他要姐夫替他攻打大宋,姐夫不肯,他就設了圈套將姐夫囚禁起來。我……我只怕若再耽擱幾日,姐夫遲早會被他活生生折磨致死的!”
段譽同慕容復聽後,俱是微微一驚,段譽蹙眉道:“大哥武功蓋世,怎麼會輕易讓大遼皇帝給囚了?”
阿紫俏臉一紅,哭的卻更加傷心了些,嗚咽道:“都是我……是我不好,中了大遼皇帝身邊貴妃的圈套,她……她給了我一瓶藥,說是男人喝了,就能死心塌地的愛我。我……我……”
段譽問道:“你給大哥喝了?”
阿紫緩緩點了點頭,面上盡是悽楚之色,分外可憐,“姐夫若不是因為喝了那個,如何會被他們擒住?都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卻害了姐夫。”
段譽想到蕭峰為人正直,又為漢人所養,依他的性子,如何肯幫著大遼國君去揮兵南下?
只是如今蕭峰落難,他自然不可不幫,當下便安撫了阿紫幾句
61、六十一 一世相隨 。。。
,將朱丹臣幾人招來,吩咐他們集結王府親兵。而後段譽便親自入了宮去,面見段正明稟告此事。
段正明聞言,略一沉吟,只道:“近年來遼宋之爭連綿不絕,我大理一貫置身事外,兩不相幫,如今你若真是帶了兵馬前往,豈不是挑明瞭要同大遼作對?”
段譽道:“侄兒只為私情,並不是偏幫大宋。大哥與我有金蘭之義,如今他一朝有難,我自然不可坐視不理。宮中兵馬,侄兒一概不動,只領王府親兵前往,救下大哥,即刻歸來,絕不同遼人多生事端。”
段正明嘆道:“只怕你不惹塵埃,塵埃卻自要來惹上你啊。”
段譽道:“侄兒心意已決,還望伯父成全。”
段正明沉默半晌後道:“罷了,你且去罷,只是定要千萬小心,否則……你教我如何對得起你爹的在天之靈啊!”
段譽謝了恩後便回了鎮南王府,同眾人打點行裝,帶了王府親兵百餘人,喬裝為商隊打扮,縱馬上了路。
路上段譽見阿紫眼眸時常流露哀愁之色,心道她對蕭峰果真是一往情深,只是又想起那莊聚賢來,便問道:“紫妹,你在遼國之時,可曾見過那位莊聚賢莊兄弟?”
阿紫一聽見莊聚賢三字便面露厭惡,皺眉冷聲道:“那個人惹人厭煩的緊,誰要瞧見他了。”
段譽聞言蹙眉道:“紫妹,你的眼睛是莊兄弟換給你的,他寧肯自己雙眼失明也要救你,如此的情深意重,你怎麼好這樣說他。”
阿紫紅唇微微一撇,不屑道:“倘若我早知道是他的眼睛,我寧肯瞎一輩子也不會要的!姐夫也處處要我記著他的恩德,還想將我許配給他,哼!我早就瞧出他在算計些什麼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段譽素來知道這個妹子性情乖張,只是不想竟狠心絕情到這個地步,當下也覺有些無話可說,只同慕容復徑自策馬去了前面,不再多問。
約莫又行了幾日之後,朱丹臣忽然來報,“公子,不遠處有一馬隊,人數約有千餘騎,正朝著咱們來了,不知是敵是友。”
段譽道:“還有多遠的距離?”
朱丹臣道:“約莫只有十餘里了。”
段譽一時間也拿捏不準來者何人,只同朱丹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