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鋪子是趙娟自己要賣的,我又沒有強買強賣,銀子也給了,房契地契也已經有了,這鋪子就是我的了,他們鬧破天也沒用。”甘梨冷笑一聲。
老孫一想,也是,要怪也只能怪那趙娟蠢,沒查清楚買家是誰就出手了,賴誰?
而且這甘掌櫃看著柔柔弱弱的,實際上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自己的擔心實在是多餘了。
老孫又跟甘梨閒聊了幾句,酒足飯飽後,便起身告辭,甘梨送他出門。
街對面,趙老爺坐著馬車經過,看見這一幕氣得摔了馬車簾子。
趙老爺原本心情不錯,他才從縣城裡回來,此行原本是去求見縣令。
——也不知道怎麼的,最近不論他給縣令送去什麼信兒,都沒有得到回覆,就連今日親自登門求見,門房也說縣令最近事忙,不得空。
好在此行也沒撲空,竟然遇到了縣城最大商行的東家,他趁機上前推售了一番冰塊,對方對此十分感興趣,約好三日後,等他弄完手頭的事情便來此詳談。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用冰的需求急劇增加,只要價格合適,趙老爺有十足的把握拿下這單生意。
想到這個,趙老爺的心裡樂開了花。
然而這會兒一看見兩個死對頭竟然湊在了一起,且還相談甚歡的樣子,那甘梨還親自那姓孫的出來……趙老爺的心情不大美妙了。
“這就是甘梨開的食肆?食為天?呵,什麼破名字!”
趙老爺有些不屑,可是想起方才只是匆匆一眼,就看見不少客人湧進那小小的食肆,他這心裡又不由得泛了酸。
但他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那間食肆……那個鋪子的位置,怎麼好似很熟悉……”
趙管家聞言,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硬著頭皮提醒道:
“之前您給了小姐一間鋪子,那間鋪子做什麼虧什麼,小姐曾經還來找您哭訴想讓您換一間……”
趙老爺恍然大悟!
方才他就覺得這鋪子有些眼熟,那可不就是自家的鋪子麼?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不論願不願意,往後家業都是他的,他可不想自己辛苦拼搏一生,最後傳給女兒之後被敗光,所以有意磨鍊女兒。
因此,不論女兒怎麼哭求,他都沒有鬆口,只讓她自己找一找這鋪子虧損的原因。
如今好些日子沒聽見女兒抱怨了,他原以為是女兒找到了法子……可如今,怎麼卻變成了甘梨的食肆?
“之前聽說這鋪子租出去幾年,莫非是那承租人幹不下去了,所以轉租給了甘梨?”趙管家猜測道。
趙老爺一聽,精神一振,吩咐道:“趕緊回府!”
他要叫來女兒問一問,若果真是租出去的,拼著賠幾兩銀子,他也要毀約,總之就是要讓甘梨這食肆開不下去!
……
趙娟得知她爹一回家就叫她過去的訊息還有些懵,不知道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別看她如今很適應趙娟的生活了,可是面對趙娟的親爹,她還是有些心虛,輕易不到趙老爺跟前晃,就怕被發現什麼端倪。
陳大年卻催她:“聽說爹去了縣裡,去談賣冰的生意了,這次叫你過去,說不定是想跟你說說這事兒。”
趙娟一喜,心道:“沒錯,他就我這一個女兒,有什麼好事兒定然要告訴我一聲的。”
於是歡天喜地的去了。
然而沒想到,才打了個照面,趙老爺一個冰的事情也沒提,而是沒頭沒尾的問道:
“靠著碼頭的那個鋪子,你是不是租出去了?”
趙娟一愣,雖然沒明白她爹為啥這麼問,但還是很快就老實的搖搖頭:
“那個鋪子連年虧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