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便不想搭理他,一聽這話,更是轉開了頭去,態度冷淡。
陳大年碰了一鼻子灰,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訕訕地收回手。
這時,甘梨冷冷開口:“她現在不叫陳盼兒了,她叫甘甜。”
“甘甜?”陳大年一愣,隨即一臉惱怒的道:“改名字就算了,怎麼能改姓?她是我女兒,怎麼能跟你姓甘?”
“斷親書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好歹也是個秀才,難不成不知道簽了這玩意兒,便代表你們再無瓜葛了?所以她愛姓什麼就姓什麼,與你無關!”甘梨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你、你……”陳大年被甘梨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甘梨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就像趕蒼蠅似的:“我什麼我?沒事就趕緊滾!別在這裡礙眼!”
“你不要太過分!”從前陳大年在甘梨面前,從來是說一不二的,何曾被這樣下過面子?
這會兒當眾丟了臉,心中氣得不行,捏著拳頭便要上前,卻還沒靠近,便被人擋在前頭。
“怎麼?還想動手不成?”甘明理上前一步,擋在妹妹面前,瞪著一雙牛眼看著陳大年:“我告訴你,這裡可是碼頭,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甘明義也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肌肉:“你要再上前,別怪我拳頭不長眼!”
陳大年見甘家兄弟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心裡雖然害怕,但一想到能讓他日進斗金的製冰之法,頓時又來了底氣。
他轉頭看著甘梨,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樣子,衝著甘梨說道:
“我方才在那邊都瞧見了,你這個攤子賺了不少錢吧……你說說你,放著賺錢的法子,若是早點拿出來,我又怎麼會被逼著去和趙娟好?
如今你也別鬧了,趕緊跟我回家去,從今往後咱們還是夫妻——只不過,往後什麼事情你都切不可再瞞著我了,一會兒回家後,你便將那個製冰之法告訴我,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甘梨聽到這些話,簡直被陳大年的無恥給驚呆了,她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要臉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冷笑一聲,道:“陳大年,你還真是個人才!把拋棄妻女吃軟飯說得這麼清新脫俗!還想要我製冰的法子?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