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守了一夜未眠，早晨醫生說無礙以後才鬆了口氣，合計著明天出院，請醫生到家裡來打針，畢竟醫院裡條件不好，不適合久待。

在酒精的刺激下，回臥室倒頭便睡著了，白天的事情彷彿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心情。

半夜忽然醒轉，看了眼時間，還以為多晚，原來還不到十二點，他出去轉悠了一圈，廚房看了，衛生間看了，就連隔壁的客臥也推開門開啟燈瞅了一眼，板著臉一聲不吭躺下，盯了會兒天花板，前因後果默默推敲了一番。

摸出來手機語氣不善說：&ldo;劉助，你想辦法打個電話，問姓簡的什麼意思，怎麼還不回來，夜不歸宿還是怎麼？我這可沒那麼隨便。&rdo;

那邊問了一句，他眉宇一皺，反問：&ldo;你說哪個姓簡的？&rdo;

掛上電話沒多久，老劉的電話追了過來，小心翼翼說：&ldo;她說不回去了……&rdo;

&ldo;什麼叫不回去了？&rdo;

老劉乾笑了兩聲，解釋道：&ldo;……就是不回你那了。&rdo;

&ldo;她什麼意思？你們打電話都說什麼了？怎麼說的？重複給我聽聽。&rdo;

&ldo;我打不通，就藉手機打了過去，起一個沒接，又打了一個才接了，我剛問了一句，她就說以後不回去了，讓我別打了，太晚家人都睡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又扣了。&rdo;

李知前沉著臉不說話，閉了閉眼，心下一橫，生硬道：&ldo;你再給她傳個話，問東西還要不要了，在我這擱著礙眼！&rdo;

他說完結束通話手機扔到一旁，掏出煙盒抽出來一根點燃，深吸了一口，夾在指尖任香菸往上燃。

也就是半根煙的功夫，老劉又回過來電話，原話傳給他：&ldo;她說東西不要了，全處置了吧。&rdo;

&ldo;處置？我怎麼處置？儘是不值錢的東西。&rdo;他反問他，似有些火氣無處發洩，只等著看誰觸黴頭。

老劉有些無辜，低聲補了句： &ldo;我聽那個意思，好像是讓直接扔了，要不……扔了？&rdo;

剛說完電話就被掐斷了，他拿到眼前看了看，忍不住抱怨：&ldo;這還正說著，怎麼就掛了，也太沒禮貌了。&rdo;

身旁的人被吵得不安寧，翻身蒙上頭，嘆氣說：&ldo;有完沒完啊，大半夜不讓人睡覺，還讓不讓睡了……明天還要上班！&rdo;

&ldo;睡，馬上就睡。&rdo;老劉忙回了一句，把她的手機放回去，躺下。

……

李知前早晨到醫院，李知悅剛起，還沒來得及洗刷，看見他過來這麼早，忍不住問了句：&ldo;怎麼來這麼快？&rdo;

&ldo;下午不是出院，早點過來收拾收拾。&rdo;

他站了站，看見病房角落裡又堆放了幾箱子禮品，隨口問到：&ldo;這又是誰送過來的？&rdo;

李知悅恍然想起，便說：&ldo;昨天你公司有急事回去了以後，又來了兩撥看媽媽的人，也不知道訊息怎麼這麼靈通，他們說是你朋友，有個叫張政，還有個好像姓齊，同行的喚他齊總。&rdo;

李知前點了個頭，&ldo;哦，我知道是誰了。&rdo;

他隨手提出來三四箱，看似有些不經意，但挑得全是上得了檯面的東西。

阿姨在家裡煮了補湯送過來，他湊著喝了一碗。

視線往禮品箱打量了一眼，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