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齒間微微一頓，不解的抬頭看了看莫莉汗津津的小臉。

“我不，不，不好吃……真，真的。”小人兒清如水的眼睛，噙著越來越多的淚水。

“哦，是嗎？”

男人依舊緊緊地摟著莫莉，鼻尖時不時蹭了蹭粉嫩的脖頸。鼻尖噴出來的熱氣讓莫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我，我渾身肥肉，膩！沒，沒嚼頭！”像是抓到最後一絲絲救命稻草，卻因為嚇得不輕已經無法思考的。

男人手上的力道卻減了些，懶懶的調笑：“孤常年吃齋，偶爾吃吃肥的也不錯。”

……

“我連……胎毛都還沒退淨，吃起來毛茸茸的，沒口感……”

“剝了皮都一樣。”

“我有病，巨傳染？”

“我是妖精，不怕！”

……

恍然間，莫莉覺得自己碰上了這輩子最大的剋星，無論自己哆嗦的說出什麼，那人都能輕巧的化解，一句句的反而讓她成為晚餐的宿命更加鞏固。

“那，那怎麼辦？”莫莉的臉皺成一團，幾乎帶著哭腔，看那人臉上難掩的興奮，怕是……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鼻涕眼淚嚇得一起流，小身板在男人禁錮的懷裡，抖若秋風。

“還有要說的嗎？”

“別吃我，成不？”

男人皺眉，最終搖了搖頭：“寶貝兒，你太香了，不行！”

男人點了點女童嫩嫩的腮幫子，滿意的張嘴要下口咬住。

“我……當……香爐……成不？！”

男人一愣。

香爐？

“用我來薰香……”眼淚閃閃，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涕。

男人漸漸地鬆開禁錮著小兒的手，雙手環胸，帶著笑意的看著莫莉已經憋得通紅的小臉：“孤的香爐多的是，要你作何用？！”

“我香……越大越香！”女娃娃那胳膊一把抹掉臉上的鼻涕。

男人搖了搖頭，聊表不滿。

“我，我什麼都會作……洗衣掃地疊被斟茶……”莫莉慌忙說著。

男人懶懶的搖了搖頭：“這兒不缺。”

……

莫莉不知不覺已經急了一頭的汗。

“沒了吧？”男人語氣一如既往的慵懶，此刻卻像是催命符，莫莉心跳猛地一驚。

說著，手撫上莫莉的脖頸，臉上的笑意也收了，似是玩兒膩了……

“白天！！”

恐慌的緊緊閉眼，猛然間想起白天這裡空無一人的影像，猜測妖怪莫非也怕見光，“白天……我能隨意走動，這兒沒人的時候……我能，守著，打掃做什麼都行……”莫莉大聲的說道，話裡帶著最後求生的渴望。

話音一落，大殿裡頓時陷入一片安靜，男人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眯了眯眼側頭看著莫莉。

黑豹忍不住多看了眼男人，只見男人撫在那小娃娃身上的手有些遲疑。猶豫了半天，最終男人緩緩地收回了手，靜靜地看著莫莉，他在考量。

莫莉額上伸著冷汗，從臉頰上滾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整個大殿好像只剩下，莫莉大口大口喘著的粗氣生。

好一會兒，男人又重新半倚在金色座椅上，單手托腮，修長的手指微微摩擦，半眯著的眼睛微微張開了些：“黑豹。”男人忽然開口。

“是。”黑豹慌忙上前。

男人依舊看著莫莉，輕啟櫻唇說道：“給她在大殿裡找間房，明兒帶她去試試吧。”

頓時，莫莉覺得跳到嗓子眼裡的心臟就在男人開口的那一瞬間全歸位了，猛然的放鬆腿一軟幾乎癱坐在地上。

男人打了個哈欠，像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