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又飄了出來,他不由的又扯了扯領子,心中說不出的急燥。
謝雅容聽小皇帝這般說,垂下的眸中閃過一抹諷笑。
攝政王如今已是廢人一樣,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她對攝政王一心所待,可結果呢?攝政王眼睜睜的看著她的人被莊映寒弄死,更是在她跟前收用了採露。
採露背叛她,她自個兒心中都是氣憤難擋,攝政王居然還在那時出手打她!
這還不算,若非因為攝政王對她不夠在意,她又如何會被謝含那畜生給害了?
這些事,謝雅容全都歸到了北宮榮軒的頭上;如今,她要的可不是攝政王妃這個身份,她要的,可是……
心中冷笑,謝雅容卻是低眼說道:“皇上此言,臣女受之不起;今日聽表哥說起,皇上這兩日身子不適,飲藥頗多;臣女對醫術沒有研究,只知是藥三分毒,故此藥飲的多,對身子終有損傷;前些日子看了一些民間的法子,有一項便是說道,適當的煮茶養生,勝過那以藥調之。”
小皇帝聽著這話,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那書桌前,卓旭已然放下了筆:“皇上之竹,微臣實在是比之不得;微臣這翠竹圖,只怕會讓皇上看了笑話。”
說話間,卓旭捧著一副畫走了過來。
謝雅容目光一閃,收了收袖口,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
小皇帝看了一眼卓旭捧來的圖,壓下心中的煩躁,說道:“卓愛卿切莫妄自菲薄,愛卿這圖,可是比朕方才那副要好上許多。”
小皇帝這面色,微微泛著紅,那眸中,閃著一些不煩之色。
卓旭面上雖是沒有什麼表情,可那心中,卻甚是詫異。
謝雅容與他商議的是,只要將她帶來見著了皇上,她便能以茶藝讓皇上將她留下。
來時,謝雅容主動提起了煮茶之事 ;,接著便將話題轉到了畫畫之上;皇上畫了一副竹之後,他便到書桌前畫畫。
這期間,也不過兩刻鐘的光景,這二人也是在他的眼皮子下面,怎的這麼點兒時辰,皇上看上去便是有些怪異?
轉眼看向謝雅容,卻見她十分乖巧的立於一旁,二人在說話之時,她也不曾插上半句話。
這應該,是與她無關的吧?這茶與水都是皇上的人準備的,她在皇上的眼皮子下,能生出些什麼事兒?
卓旭心中轉了一圈,小皇帝卻是目光淡然的掃向二人;半響之後,與小太監說道:“阿姐不是說有好東西嗎?怎的還不送來?”
小太監暗自抹汗,心中暗道:這不是您還沒開口嗎?
心中之話不敢言,小太監只得垂首說道:“皇上息怒,奴才這便去催催!”
小太監出了門,小皇帝起身離了那茶桌。
方才那味道到底是什麼?時有時無,仔細去嗅時,卻是什麼味道也沒有,卻又總在不經意間冒出來,讓他只覺得身子骨都在發著癢。
小太監跑出來時,寧夏與秋怡二人還在那樹下說著話;見寧夏還是兩手空空時,不由的抹了把汗,碎步跑了過去:“榮王妃,皇上在等著您的好東西了,您那東西呢?奴才給您拿著。”
看著小太監那面色緊張之時,寧夏不緊不慢的說道:“快了,再等等。”
正在說話間,只見著冬沁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急步而來;寧夏一看那好幾層的盒子,不由的問道:“一碗東西而已,你拿這麼大一個食盒做什麼?”
冬沁尷尬一笑:“奴婢不知道主子是要弄什麼,擔心做的不好,便將那些東西都拿來了。”
說話間,將那食盒放進雪地時,開啟了盒子。
因著不知道寧夏要多少的量混在一起,冬沁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