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卻是不再與她多說,只是瞧著那遠處的馬兒發著呆。
這頭天雅套口風被堵了,那頭帳中,北宮逸軒放下了酒碗,淡漠的說道:“多謝皇上美意,只可惜我命人準備的嫁衣喜服只得我與映寒的份,映寒年後嫁入王府,若是讓天雅公主到我府上做個妾室,只怕大汗是捨不得的。”
北宮逸軒這話,聽的小皇帝和大汗面色各異;小皇帝心說,你沒這心思便好!大汗卻想,如今攝政王倒了,你也不定爬的起來,讓天雅嫁你做逍遙王妃那是抬舉你,你竟然想讓天雅做妾?
小皇帝本就不是真心要北宮逸軒娶天雅,不過是試探而已,北宮逸軒拿莊映寒出來做了幌子,倒是如了他的意。
因急著趕路,故此北宮逸軒這表態之後,就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雖說沒必要談下去,可這該把的面子也是要把住的,故此,小皇帝沉著臉一聲呵斥:“逍遙王休得胡言亂語,天雅公主如何能嫁於你為妾?看你一心娶莊遇寒為妃,她那性子,只怕你此生再別想納妾。”
小皇帝呵斥著,北宮逸軒給他面子不接話,這該說的說了,該試探的試了,也該走了。
當北宮逸軒回到寧夏車前時,天雅已是離去,瞧著寧夏無聊的望著遠處,一聲輕咳:“聽說你方才落了狠話?”
“嗯,有人仗著身份高,就想來壓我;我這臉皮又厚,便直接放了狠話了。”含笑而回,寧夏瞧著眾人上了馬車準備趕路時,與他說道:“你也沒睡好,回車中去睡會兒。”
瞧她真沒生氣時,北宮逸軒這才鬆了口氣:“就怕你多想。”
“我還不信你?”
她不信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懷疑他,要是連他都懷疑了,她還呆這兒有什麼意思?
她這回話,他心中一軟,深深一笑,交待著方曉仔細照顧之後,便回了自個兒的馬車。
前頭侍衛開道,小皇帝的馬車一走,攝政王的馬車就跟了上去。
寧夏這車輪兒剛打了兩圈,就聽到昊天放輕了聲音說道:“夫人,屬下有事相求。”
方曉一聽,將簾子拉了起來;見昊天騎於馬上,與這馬車並行。
“你有何事?”
方曉發問了,昊天瞧了瞧前頭那車沒有異樣之時,這才一臉為難的捧著一個盒子,方曉一見那盒子,眉頭就是一蹙:“你將這東西拿來做什麼?”
昊天忙壓了壓手,示意方曉小點兒聲:“夫人,這小東西在屬下手頭就要死不活的,今日竟是圈在盒子裡動都不動了。”
都說了這東西不能養死了,昊天真覺得這任務比殺人還難。
之前養雪貂倒好,至少那東西想跑就跑,他也不必去管;可這赤煉又不能讓它跑了,每日不是網套就是盒子關,這赤煉也不知道該吃什麼東西,許多天未進食,此時這一動不動的,真是讓昊天心中擔憂。
不敢找主子,想到寧夏不怕這赤煉的毒時,昊天就先來找了寧夏。
聽他這般說,寧夏想了想,這才說道:“將盒子留下,若是你主子問起來,便與他說,是我尋的你。”
寧夏這話,聽的昊天差點兒就是熱淚盈眶;此時他倒是真羨慕方曉兄妹二人,在夫人跟前伺候著,可真是比跟在主子跟前要輕鬆許多。
當那盒子放到桌上時,寧夏想了想,這才叩著盒子說道:“小東西,你別裝死了,你若是不跑,我就放你出來;我可告訴你,你主子現在被關著,他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保不住你的;你若是不想被捉回來煮了蛇羹,就乖乖聽話。”
寧夏這話說了,赤煉就在那盒子裡甩著尾巴,聽著那聲音,一勾嘴角,示意方曉將盒子開啟。
盒子一開啟,本以為那小東西會跟閃電似的跑出來折騰一番,沒想到,它卻在此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