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九來了,他要殺周宇鶴,那麼,蟬兒會不會救他?
會嗎?她那麼恨他,會不會救?
周宇鶴是活血引,她再是恨,也當明白,若是周宇鶴死了,她也活不了。
所以,這個痕跡,會是她抓出來的嗎?
心中一沉,北宮逸軒沉聲命令:“安排下去,所有人沿著江河一路去尋。一半人從上游,一半人到下游,若有發現夫人行蹤,即刻發放訊號!”
蟬兒,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驛站,小皇帝面色陰沉的坐於桌後。
“他全力在尋?”
應瞿垂首應道:“回皇上,正是,逍遙王整夜未眠,只是簡單的處理了傷之後便一路往回尋著,聽說是發現了蛛絲馬跡,此時正沿著江流去尋攝政王妃。”
整夜未眠,全力而尋?
起身而立,雙手按於桌上,小皇帝雙眼一眯,問著應瞿:“若只是為了利用,你可會在那人見不著的情況之下,還這般的做戲?”
應瞿頓了半響,這才回道:“皇上,逍遙王這行為,只怕是對攝政王妃真個有情。若只是為了利用,只需派人去尋便好。”
“若是為了做給暗中留意的莊家舊部看的呢?”
這一問,應瞿就回答不了了。
走到窗前,小皇帝一個冷笑,不管這次是誰的安排,莊映寒的價值很大,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應瞿,聽說你府上幾個侍妾都是全心全意的待你。”
應瞿暗中抹汗,尷尬的說道:“皇上見笑了。”
“你倒是與朕說說,如何將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女人與你交付真心?”
這一問,應瞿不由的抬手抹汗:“皇上,此事,此事微臣還真不知如何說了……”
一次伏擊,催動了許多的事暗中而行。
寧夏腦子暈的厲害,卻是死要面子的不與周宇鶴多說什麼,偏偏那人甚是會裝,這才大半日的光景,就把這村兒裡頭的男男女女給騙的團團轉。
“大嬸兒這病沒什麼大礙,只要按我這方子去尋藥煎服,不出半月,必能痊癒。”
那發黃的紙上,瀟灑的字型透著主人的隨性;那不識字的大嬸拿著方子高高興興的走了。
雖說不識字,可她卻記住了藥的名字,那些藥都是山上能尋到的,不花一兩銀子就有治好頑疾,這絕對讓她開心。
這方子留著,是因為這字寫的實在是好看,而且這方子留著,往後若是再犯病,也能讓讀過書的先生幫忙認認。
終於那一群婦人拿著方子回家去了,屋子裡喉嚨發痛,渾身發燙的人這才咬牙切齒的一聲嘀咕:“一點小本事就在這兒臭顯擺!”
她這話,那坐著收拾著桌面的人卻是嘴角一勾;寧夏見他起身要出去時,開口說道:“我也要藥方。”
周宇鶴淡漠的瞧了她一眼,見劉嬸兒在柴房裡劈柴準備熬藥時,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坐就坐,怕你不成?
坐到那椅上,寧夏沒好氣的瞧著他。
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就是她吧?發燒了難受的要死,卻因為跟他吵一架不肯低頭。
偏偏那些大嬸兒還一臉羨慕曖昧的瞧著她,好像她有多好命似的。
“手!”
他這不鹹不淡的話,寧夏看了他一眼,將手伸了出來。
那手腕上有傷,周宇鶴‘嘖嘖’兩聲:“果然是腦子燒糊塗了,你現在到底是要我給你開發熱的方子?還是開這外傷的方子?”
“你醫術好,手腕有傷你就看不了嗎?”這人分明找茬兒吧?
“我這點小本事,如何談的上醫術好了?”
那人的話,聽的寧夏咬了牙:“周宇鶴,你還是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