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
從懷中拿了絹帕出來,寧夏一副緊張的模樣,墊了腳給他擦著臉上的墨。
這忽然的親近,讓他莫名一慌,退後之時,她手上一滑,也不知怎麼著,那筆又在他臉上另一邊劃了一筆。
這一筆劃下去,那人面色便更難看了,寧夏眸中的笑意一閃而過,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輕聲說道:“別動,我給你擦擦。是我不好,手腳太笨。”
這討好的語氣,實在是太過輕柔,周宇鶴一低眼,瞧著她認真的模樣時,便是愣住。
明明只是擦臉上,可她那手越抬越高時,不知怎麼的手指竟是擦到了額頭上去,等到她收手之時,在他下巴細細的擦著。
她這般認真的模樣,倒是從未見過,以往對他不是大喊大叫便是處處算計,此時這般安靜認真的給他擦著臉上的墨漬時,燭火打在她面上,竟是覺得她也並非只會叫囂。
“好了。”
收手之時,寧夏一派平靜的將那絹帕給收進袖中,她這柔柔的二字,讓他瞬間回神。
意識到自己竟在她跟前走神了,周宇鶴便覺得心煩氣躁,抬手將面前的人一推,沒好氣的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知道北宮逸軒到底看中了你什麼?”
看著他那張臉,寧夏壓著心裡頭的火氣,緩緩的點頭,“你說的對,我一無是處,逸軒看上我真是沒眼光,那麼,他那麼沒眼光,還請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你……”
“莊映寒,你再敢多說一字,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女人真夠噁心的!誰看上她男人了?也只有她這眼光才會放著他不要,去選那沒出息的男人!
“夜深了,你還是回質子府的好,這裡是逍遙王府,你在老夫人跟前放肆,還是注意些好;舉頭三尺有神明,可別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瞧著那人橫眉怒目之時,寧夏轉了轉眼,走到窗前,開啟了窗戶,“既然五殿下對逸軒沒有意思,那我就放心了;這孤男寡女的,我也沒什麼與五殿下說的了,咱們的事,還是等到五殿下回國登基之後再說吧;五殿下若真有什麼不明白,直接去找逸軒好了。慢走,不送!”
她這般開窗送客,還真是狠狠的給了周宇鶴一巴掌。
你說說你貴為一國皇子,這爬窗的本事怎的這般好呢?之前是跟著師父去偷美食,最後變成了偷美人。
如今連試探也落到了半夜爬窗的地步,你這本事,好像越發的不濟啊!
她那神色啊,實在是將這意思表達了個清楚明白;周宇鶴冷冷的瞧著她,她卻是不冷不熱的說道:“還請五殿下別踩了窗戶,免得弄髒了。”
又是一個髒字出口,她不過是隨口之言,他卻是再次想到她口口聲聲說著他髒之事。
雙眼一沉,走到窗前,那握緊的拳頭在揚起之時,卻是抵在牆上,冷聲說道:“莊映寒,你有多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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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2:心裡明白便好(5月打賞加更8)
這一問,寧夏揚眉一笑,抬眼瞧著他這面容,緩緩說道:“你管的真寬!”
“你……”
“哎,有人在嗎,麻煩給我送些水過來。”
寧夏這揚聲一喊,周宇鶴便是冷冷一哼,單手搭在窗臺之上,便是閃身而去。
夜色之下,靜謐沒有半點燭火的院子,顯得異常的陰森可怕。
抬眼瞧著夜空,寧夏便是搖了搖頭。
看來逸軒真是在那時候便出手收拾了周宇鶴,不然這人也不會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兒來發瘋!
以前怎麼沒發現周宇鶴有些事上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