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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祝融愉快地揚高了唇角,“勝負是不需要原因的。”

他反感地搖首,“不對,在人間就要講規矩。”每回碰面總要這般對上一陣,總可以告訴他個緣由吧?

“跟我回神界。”想起他想留在人間的意圖,祝融忙不迭地想將他拉離人間這個是非之地。

“我回不去了,也不會再回去。”知道若是再不與他說個清楚,他恐怕永遠都不會放棄,嘲風索性把話攤白了。

他的聲音裡透著恐懼,放聲厲吼:“不許你這麼做!”

嘲風頭痛地撫著額,“神界人才濟濟,你另找個能陪你的對手吧,別再糾纏著我了,這場毫無意義的意氣之爭,我不想再繼續下去。”

失望和驚懼在祝融的眼底交織肆虐,他抗拒地渾身抖索著。

嘲風要丟下他,拋開他們之間千年的過節,擅自留在人間只他一人獨自回到神界?

無可壓抑的憤怒似乾柴遇著了烈火,熊熊地在他心底叢叢燃燒。等待百年,苦心孤詣地為求勝績而發憤地修煉,他也不過是期望能再與嘲風痛痛快快地戰一揚,可嘲風沒有經過他的同意,臨時抽腿說退便退,那他怎麼辦?他這份歷時百年等待的心情又該怎生是好?

斷抑不斷?

在神輩永無休止,漫長無邊的生命中,知音難尋、對手難求,是因有了嘲風這隻處處與他作對,由首至尾力抗著他入侵人間的獸存在,他總算是在寂寥無止無境的生命中找到一線期待,他因此等挑戰而躍躍欲試,遍身充滿了期盼,歲歲年年地投人其中無法自拔,然而嘲風棄他而擇人間的作為,不啻是將他一把推至萬丈深淵裡,再不讓他爬起。

“祝融?”眼看他面孔青白交錯好不駭人,嘲風有些擔心地喚著。

他用力咬咬牙,踏簷而起,“這回沒分出個高低前誰都別想走!”

“你們不去幫他?”站在門邊遠望他們在空中來回交手的身影,喜樂焦心地拉著跟著她杵站在門邊,不前去助嘲風一臂之力的土地公與城隍爺。

他們倆沉默地看看彼此,而後朝她深嘆,“姑娘,體貼一下我們的年紀吧。”

看看這兩尊白髮白鬚,年紀加起來不知多少歲數的神類,半晌,她也嘆了口氣。

的確是無法強求。

焰電衝霄,吼聲隆隆,幽暗的夜幕時而光亮如晝,時而厲風疾吹恍如秋未,風捲雲起間,一顆疾射而出的火球狠對嘲風而來,他偏身一閃,不久即傳來震天價響的一響,回頭望去,遠處街上的城凰廟已處在烈火中。

城隍爺欲哭無淚地張大了嘴,“我的窩……”他們打架就打架,於啥殃及無辜啊?

土地公拍拍他的肩,“節哀。”

“嘲風,吃了他!”深為自己感到不平的城隍爺,扯大了嗓對正打得如火如荼的嘲風大叫。

話音猶未落,喜樂已忿忿地一拳打在慫恿的城隍爺頭頂上。

“你怎可以鼓勵他亂吃東西?”那是神耶,萬一嘲風吃了壞肚子怎麼辦?萬一神界因此找他算賬又怎麼辦?

城隍爺捂著自己的頭,“我……”不吞了祝融一勞永逸,難不成就看著嘲風每隔個百年就跟祝融大打一回?

就在他們鷸蚌相爭之際,處於暗處等候了許久的漁人軒轅嶽,抓緊了時機伺機而起。

努力避過嘲風震心裂肺的咆吼,祝融未及在簷上站穩身子,耳畔就傳來一陣令他心絃一緊的喃喃誦咒聲。

“你……”他回過頭來,在被強風颳散的髮絲間,見著了正端著法器朝他而來的軒轅嶽。

“我說過我會收了你。”在用法器將他蓋頂之前,說到做到的軒轅嶽露出一抹冷笑,“我從不食言。”

“祝融!”眼睜睜看著祝融遭法器鎮伏收去,措手不及的嘲風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