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手背給了她一下子,“遇上你們兩個女人,我得少活十年。”
程瀟也不在意,拉著行李箱往外走,“沒我們兩個給你作妖解悶,你就更孤僻了。還不領情。不理你了,再見。”
程厚臣操心地囑咐:“開車慢點。”
“放心,快不過飛機。”程瀟揮揮手走了,出門後見顧南亭的保時捷停在路邊。
本想視而不見,但還是因為他的刻意來之走了過去。
顧南亭看見她,推開車門下來。
已是初冬,儘管還沒有下雪,天氣也已經很冷,他卻只穿了件薄呢大衣,頭髮像是剛剪過,精短整齊,至於面孔,依然英俊得和言語一樣直接,“聽夏至說你今天搬家,我過來幫忙扛包。”
似乎從三個月前航班延誤,她首次拒絕他後,他們之間的交集都因夏至而起。他沒有刻意糾纏,也沒有放棄之意。只是時不時地出現,或是人,或是電話,總之,和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如同提醒。但程瀟知道,他雖被拒絕,並沒有生氣,也不是故作姿態,而是真的在忙,為坐穩副總之位,為成為總經理鋪路。
男人有野心,是值得欣賞的。
程瀟挑眉:“顧總對所有員工都這麼周到嗎?”
一如既往地犀利。顧南亭回答:“不周到點,怎麼追你?”
程瀟右手一抬,“喀”地一聲,是車門解鎖的聲音,隨後她說:“我是不會為剝奪了你表現的機會感到抱歉的。”
顧南亭應聲回頭,看見保時捷後面停著的陸虎,轉過頭時笑了,“這麼彪悍,開得動嗎?”
程瀟眉眼之間有自信之意,“天上飛的都不在話下,還擺弄不明白一輛地上跑的,我多沒面。”
顧南亭並沒有因出師不利有所不悅,他接過程瀟的行李箱放上陸虎後座,問:“你來我來?”
程瀟也不在意他要把保時捷丟下,徑自開啟陸虎車門,“昨天才提回來,當然是我先過癮。”說著坐上駕駛位,朝他一揚下巴,“上來,姑娘今天心情好,自降身份給你當司機。”
顧南亭只好鎖上座駕,坐上陸虎副駕位置。
程瀟車速很快,但也很穩。如果不是期間沒有讓一輛寶馬變道插到她前面去,顧南亭都想表揚她了,“又不趕時間,安全起見應該讓一下。”
程瀟在倒鏡裡看一眼後面的寶馬,“同為女人,我讓她的話,顯得我手把不好似的。”
顧南亭說:“還以為商語給你留下了心理陰影。”
程瀟曬笑,“那太抬舉她了。”
確實,憑她的性格,能影響她的人不會有幾個。顧南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到達中南航空的員工宿舍,顧南亭理所當然地幫程瀟拿行李。電梯裡,走廓中遇見相識的同事,他們都面色無常地和顧南亭打招呼,似乎對於大老闆的駕臨司空見慣。
但是,程瀟不回頭也感覺到了他們別有深意的目光。她開啟單身宿舍的門,等顧南亭進去時說:“就這麼點行李,我自己來綽綽有餘。
顧南亭以主人之姿在房間內巡視,“那我剛剛要上來,你怎麼不拒絕?”
程瀟瞥他一眼,“有人充當免費勞力,我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
顧南亭一笑,“既然我們都覺得情況對自己有利,我和你一樣,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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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冷漠的大老闆蒞臨員工宿舍,屈尊降貴給程瀟拿行李的事幾乎瞬間在公司傳開。
覬覦程瀟美色的男機長紛紛表示遺憾,“我怎麼不知道瀟美人搬家呢,錯失了一次表現的機會,簡直天理不容。”
視顧南亭為男神的空乘又是另一番花痴感慨,“要是知道顧總喜歡技術型的女人,我拼了命也要學飛行,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