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欣行色匆忙間根本沒有將所有寶物取出,只挑了重要的取走。而餘下的下品法器更是達到了上百之數、玄陰石數百萬。
其實也難怪,方子欣不像陸塵那像,身上光是乾坤袋就不下數十,她根本無法將所有東西都帶走。而遺留下來的東西,便成為了西州修士爭相搶奪的寶物。
西州之亂禍起於此,陸塵到現在都不知道鬼劍的寶物究竟有多少,要不是為了拿到元嬰骸骨給小骷髏金修提升實力,恐怕他連方子欣的性命都不會去管,悶聲發了個大財。然而正如奇鏡老人所說,煞絕之道的傳人註定一生與危險為伴,無論是機緣巧合,還是命運所致,陸塵還是沒有掩飾住身份,又一聲揚名西州地界。
不過還好的是,尋寶之人並不是全部衝著陸塵一個人,畢竟還有人看到方子欣拿了血邪劍先一步逃走,而他的方向也正是三塗河。
於是乎,尋寶大軍分成兩個部分,同時開進三塗河。
第三日,位於三塗河以西的棲涼山龔家。
龔家立戶極早,與冥王殿、無神谷、望月教、莫愁宮、黃泉洞同為一流宗門,龔姓家族,光是族內弟子便達七千之數,餘下數萬者佔據了方圓數萬地域,家族勢力龐大,不輸於任何一脈。
午時,豔陽高照,座落在棲涼山頂的龔家如同往日般的安寧,似乎鬼劍遺殿一事還沒有波及到此處。
殿前廣場,一道靚影揮舞著五尺碧色長劍、輾轉騰挪,劍風舞動,隨著靚影裙襬輕搖,陣陣劍氣在廣場上縱橫交錯,觀其動作,輕靈灑脫。女子所舞劍技,乃是棲涼山龔家絕技,雖也陰風襲襲,但卻精華內斂,不足外放,顯是此技經過數百年的揣摩,已致登峰造極之境。
廣場南側,眾家族高手整齊落座,觀賞女子舞劍時,時而會抱以讚許的掌聲。當首一名老者,更是面帶微笑,一雙如炬般的慧眼掃視著全場,給人一種無力抗拒的威嚴感覺。
老者乃龔家家主,金丹後期高手龔雄。
舞劍女子正是他的孫兒,龔心竹,實力已達築基中期大圓滿,只差一絲便能登入後期之境。並且,女子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正是方子欣的閨中密友。
龔心竹正舞的酣暢淋漓,突然一名修士自山下御劍而來,匆忙射入廣場,陡自拜倒在龔心竹的面前,大聲道:“大小姐,山下有一自稱方子欣的女子求見。”
“子欣?”龔心竹面色一喜,收起碧劍,道:“為什麼不帶她上來?”
通報之人面露難色道:“回大小姐,此女手執一柄血氣極盛的法器,周身都是殺氣,屬下”
“血氣極盛?”當首位置的龔雄正靜心品茶,聽此一言,手下一抖,茶水都濺了出來。
他猛的站起身來,龐大的神識覆蓋整座棲涼山,半晌過後,突然震驚不已道:“是血邪劍?帶她上來”
龔雄眼中揣度著興奮之情,那屬下領命,不大一會兒將重傷未愈的方子欣帶上了棲涼山頂。
龔心竹看過去,見方子欣渾身是傷,黑色的袍子都被染著了血紅色,趕忙跑了過去將方子欣扶住道:“子欣,你怎麼了?告訴我,是誰把你打傷的?”
方子欣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姐姐,我找到曾外祖父的血邪殿了,被人追殺無奈逃到這裡”
“鬼劍陳曲?”龔雄一直凝視著方子欣,說準確一些,他是一直在看著血邪劍,聽到方子欣說完,龔雄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道:“你找到了血邪殿,想必也被別人發現了吧。”
“嗯。”方子欣點了點頭,識海當中一道偉岸的身影揮之不去:“很多人都發現了,現在正追來。前輩”
方子欣猛的抬起,規規矩矩的跪了下來,道:“子欣知道,此舉會為棲涼山惹來禍端,但子欣為保祖先遺骸,逼於無奈,子欣願將血邪殿中除了血邪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