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完全沒有誇張,這地方的確還趕不上研究會基地傳送門上方的汙水處理廠。畢竟那座廢棄多年的汙水處理廠只是舊了點,並沒有破到這種令人擔心會不會突然塌掉的程度。
“呃,我們公司的資金,現在的確有點短缺……”弗萊迪尷尬的摸了摸自己頭頂很不搭調的紅色禮帽,接著回頭囑咐了幾句,送他們抵達這裡的三臺車便立刻掉頭離開了。
“剩下的錢不去想辦法修房子,還有閒心租車來擺派頭?”張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表情。
“不是有你嘛……啊不對,為了迎接您,破費也是很有必要的。”弗萊迪面露虛偽的笑容。
“我可還沒徹底決定。需要看看裡面的情況。”張洛走向前方半開的鐵柵欄門。
在門旁的水泥牆上,他看到了像是用口紅塗上去的名字:“弗萊迪影業公司”。
“敢不敢更破一點?”張洛嘆氣。
“裡面還是可以的。你可以先參觀一下。”眼見他似乎不樂意了,弗萊迪忙不迭的說道:“請進。”
大步走進滿是裂痕的院子。直到進入那個與其說是攝影棚,倒不如說是破倉庫更合適的大型庫房,張洛終於意識到,自己身邊的那個殺人鬼並沒有撒謊。
裡面的佈置,的確比外面強了一些,看起來還算比較像樣,至少能看出是“攝影棚”的樣子了。
頂棚上安裝著鋼製的複雜天橋,上方掛著幾盞聚光燈,以及可以允許攝像機移動的軌道。靠牆的位置放著純白的幕布。連地面都為了方便拍攝而安裝了木質地板。至於旁邊封閉的屋子,應該是內部的錄音棚。
“這裡面倒是還湊合。”張洛說著走向右手邊的牆壁。
和普通的攝影棚不同,這個攝影棚的一側牆壁邊,放著幾個堅固的銀色金屬籠,裡面關著一些來自於“新安布雷拉公司”病毒感染的怪物。
幾隻穿著白大褂的男性喪屍,被分別關在單獨的籠子裡,看起來像是很飢餓的樣子,不停的用力晃動籠子的柵欄,歪歪斜斜的嘴邊流下了口水。就連臉都開始腐爛了。
旁邊的籠子裡還關著幾頭舔食者,這些沒有面板露出大腦的怪物,也有些躁動不安,把舌頭伸出籠外不停的蛇形移動。同時發出嘶嘶的聲音,不知道想做什麼。
“你是從哪搞到的?”張洛好奇的問,畢竟新安布雷拉公司加入的是征服者陣營。和怪談研究會屬於敵對的關係。
“這是上次從撒哈拉沙漠那裡,趁你們打仗的時候找到的‘群眾演員’。”弗萊迪傷痕累累的面孔上。露出厚顏無恥的笑容。
“你投機取巧的本事倒是不錯,但是拍電影可不能靠這個……”張洛饒有興致的觀察著眼前被強行徵用的可憐“群演”。
——從服裝上的陽傘標誌判斷。這些被感染的傢伙,應該是新安布雷拉公司的研究員,也就是說,那個倒黴的公司,恐怕又再次發生了病毒洩露的慘劇。
這樣說來,幾乎是逢年過節就會發生病毒洩露的安布雷拉公司,簡直就是業界的恥辱,不靠譜的典範。不過,現在張洛在意的不是這個……
“這些喪屍放在這裡沒人看管,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畢竟這鬼地方連門都壞掉了,還比不上廁所。”張洛嘆了口氣。
他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個低沉的女聲:
“誰說沒人看管的?”
“……”
意識到自己的“鬼靈預感”竟然沒能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張洛猛地回頭,和弗萊迪一起把視線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接著便看到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傢伙,正站在攝影棚門口和自己對視。
那是一個身穿破破爛爛的棕色長衣,以及同樣殘破的牛仔褲的年輕女子,面板白皙身材高挑,看似破爛的衣服穿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