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甘休!
小茜反應過來,連忙提著裙角跑了出去。
“站住!”跟在貴婦身後的小廝拔腿欲跑,被虞清歡厲聲喝住。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閉上嘴巴,將目光投向虞清歡。
虞清歡坐回墊子上,舉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唇角挑起冷冽的弧度:“京兆尹沒來之前,誰都不能走。”
抬眸,虞清歡似笑非笑地對貴婦道:“當然,也包括你!”
“淇王妃,”貴婦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但很快又恢復如常,“您的侍女深陷引誘民婦丈夫的疑雲中,如果您平日御下嚴謹,就不至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事情敗露,您還想仗勢欺人不成?”
“呵呵……”虞清歡望著貴婦,忽然嗤笑一聲,“蠢貨,枉你精明一世,本王妃方才所言,你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怪不得你丈夫膽敢愚弄你!”
貴婦面色一變:“淇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
虞清歡漫不經心地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說著,虞清歡忽然伸手指著貴婦身後不敢抬頭的小廝,勾起了唇畔:“這小廝進入茶館,只問了一句‘荷包是誰的’,本王妃的侍女還什麼都沒說,他便篤定荷包就是本王妃侍女的,接著你問都沒問清楚,上來就撒潑辱罵,試問如此不可理喻蠻橫無理的女人,你若是男人,你要麼?”
貴婦勃然大怒,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淇王妃,你欺人太甚!”
“噓!”虞清歡將手指抵著唇,做出一個噤聲的姿勢,“難道你不想知道,在你丈夫心裡把你比下去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吧?”
虞清歡說完,便再也沒有說話,她好整以暇地抱著手逡巡四周,最後,目光漫過面色難看的貴婦,看向文士出來的雅間——那裡,似乎有一雙陰鷙而深沉的眼睛,在盯著她。
京兆尹很快便來了,他擦了擦額上的汗,臉色因趕路而微微發紅,但來到虞清歡跟前時,卻並未急著行禮。
京兆尹不認識淇王妃,綠猗顯然看出了他的窘迫,開口介紹道:“大人,這是淇王妃。”
京兆尹面色微臊,連忙對著虞清歡拱手:“下官見過淇王妃。”
虞清歡點點頭:“大人免禮。”
京兆尹又擦了擦額上的汗,恭敬地道:“王妃娘娘,您的婢女說有人要加害您,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虞清歡看向綠猗踩著的文士,道:“那人買通這位夫人的小廝,搶走本王妃的心腹的荷包,嫁禍她與這位夫人的丈夫牽扯不清,還請大人還本王妃一個公道。另外,本王妃希望大人能幫這位夫人查清,讓他丈夫神魂顛倒的女人,究竟是誰。”
貴婦皺眉:“淇王妃!方才你的婢女不是說,荷包是被人買走的麼?”
虞清歡輕笑:“夫人,本王妃方才說你蠢,的確沒有冤枉你!那種情況下,若是本王妃告訴你,本王妃婢女的荷包被偷了,你信麼?”
貴婦面色一僵,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京兆尹打斷了:“金夫人,不得對王妃無禮。”
貴婦憤憤不平地瞪了虞清歡一眼,把臉別開。
虞清歡不以為意,淡淡地道:“大人,本王妃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在此時、此地,儘快查清楚事實真相,本王妃恭候你的佳音。”
防止流言的最有效方法,便是從根本上遏制,虞清歡很喜歡這種直截了當的方法。
她討厭被冤枉,也不喜歡流言纏身,所以今日無論如何,她必須得到一個結果,就算被人厭惡,被人說她仗勢欺人也在所不惜,否則一旦離開,就算日後京兆尹還她清白,也堵不住這麼多人可能會胡言亂語的嘴巴。
人群中私語聲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