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清歡嘆了口氣:“可惜了,我覺得他比較適合從軍。”
長孫燾道:“世間的事情,多半不是適合就能做,也不是想做就做。”
虞清歡道:“謝韞這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一點都靠不住,但做起事來卻很周到細緻,我一直沒聽你說起過他,他是你從哪兒撿來的?”
長孫燾道:“他是本王的師弟,從小被師父和郡主收養,身世本王也不得而知。”
虞清歡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如此信任他。”
長孫燾沒有說話,起身用蒼梧端進來的水洗漱過後,從櫃子裡取出一件墨藍色的絲質衣衫披在身上,也不束腰帶,寬袍大袖穿在他身上卻並不顯得邋遢,反而讓他多了分靈肌玉骨的仙人之姿,縹緲仿若九天之神,而那結實健碩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虞清歡看得臉紅心跳,又鑽回了被窩裡。
長孫燾扔下一件披風,淡淡道:“本王的床比較香,你捨不得起來?”
虞清歡伸出手把披風“倏”地抓進被窩裡,接著露出頭,露出臉,露出一個小腦袋。
長孫燾笑了:“你怎麼跟只貓一樣?”
虞清歡把披風披好,慢慢地繫上帶子,挪到床邊邊,邊穿鞋子邊道:“說到貓,讓我想起來一件事,以前外祖父去採藥的時候,抓了一隻貂兒給我,那隻貂兒性情溫順,很是粘人,有一次鄰居家的小孩過來玩,看到貂兒長得可愛,伸手就去摸它,誰知卻被貂兒咬了一口,那貂兒以毒物為生,牙齒上全是劇毒,鄰居家的小孩差點救不回來,外祖父一氣之下,把貂兒砍了,扔給我一條毛領子讓我過冬戴,當時,我哭得好傷心好傷心,捧著那毛領子哭了幾天幾夜,就算過了許久,只要我想起那貂兒,我就難過得要死,後來,冬天來臨了,我懷著悲慟的心情裹上貂兒做的領子,我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好暖和啊’,反應過來後,覺得很對不起貂兒,之後我再也沒敢想過它。”
長孫燾跪坐在小几前,背影高大傲岸,他頭也不回,聲音卻潤朗響起:“你還想要一隻麼?”
虞清歡忙不迭點頭:“想要!太想要了!”隨即又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地道:“可惜,那種貂兒很稀有,輕易遇不到。”
長孫燾的聲音又響起:“眼下離中秋還有幾日,而且天氣也沒有完全冷下來,正是秋獵的好時候,本王在翠屏山有個溫泉別館,正好可以借養傷之名去那裡住上一段日子,你回去準備準備,我們稍後就出發。”
“你說什麼?”虞清歡一下子就從床上跳起來,興奮地問道。
長孫燾複述了一句:“我們去溫泉別館住上幾日,看能不能給你獵只貂兒。”
虞清歡猛地撲過去,摟住長孫燾的脖子,整個人八爪魚似的粘在他的背上:“王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最最喜歡你了!”
說完,虞清歡鬆開他,一蹦一跳地出了門。
長孫燾望著虞清歡的背影,唇角高高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