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萬馬碾過,痛徹心扉的時候,他唯一的念頭,便是保護這個會讓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的女子。
是情是愛嗎?
他不知道。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想保護她,把這個小傢伙呵護在羽翼之下,讓她不沾風雨,清晨的每一縷笑,都帶著陽光般的溫暖純粹。
虞清歡咬緊下唇,怔怔發愣地望著長孫燾,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一刻,就像夢一般。
最後,她沙啞著聲音問:“淇王,你說什麼?”
長孫燾捏住她的肩,語速極快,彷彿說慢了就沒有勇氣說出口一樣:“王妃,我們回家,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我不會照顧人,也不夠貼心仔細,但我會慢慢學。”
虞清歡終於聽清楚他的話,激動,狂喜,無法抑制的高興,這種感覺,比前世秦臻向她表明心跡的時候,還要令她飄飄欲仙。
到最後,虞清歡還是用尚存的一絲理智問他:“淇王,你怎麼到這裡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長孫燾似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回應,比起失落而言,他更多的是心疼,心疼這個小姑娘,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冷靜。
“一切都有本王,你別管。”
虞清歡肯定地道:“你果然知道些什麼。”
人和人之間之所以有誤會,往往是因為一個不願說,一個不願信,既然長孫燾已經猜到了什麼,虞清歡不想再打著為對方好的旗號隱瞞真相,以免誤會變深變大,使得兩人面目全非。
“淇王,宮宴那日,擄走我的人,是當今聖上!”虞清歡面無表情的說著,言語卻是萬分艱澀,“而今日,他來到這裡,竟也是……但是淇王,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如果他真的想對我做什麼,帶著影衛而來的他,不可能輕易被我毒倒,事後也不可能輕易離開,他種種行為,就是為了激怒你,你千萬別上……”
“當”字,湮沒在長孫燾的懷抱中:“別說了,別說了,你的心意,本王都知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別去想,該得的公道,本王會替你討回來。”
虞清歡探出雙手,慢慢地環上他的腰,把頭抵在他的胸膛,不知為什麼,心底湧出無窮無盡的酸楚,平日不起眼的委屈,都被無限放大,他輕而易舉,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等淚水浸溼他的胸膛時,虞清歡終於抬起頭,抽抽噎噎地道:“你聽我說!”